“這事啊,還得要從繆大柱的婆娘小楊柳說起,這娘們可真不簡單啊。那模樣,那身段,簡直……”。
“哦,你不懂了吧?小楊柳就是繆楊氏,為何?她走姿搖擺,如楊柳,故稱小楊柳”。
經過一番東拉西扯後,繆連終於說到正題。
對他來說,這是一個永遠都說不完的話題。
小屋中,仲逸斜躺著,那隻‘受傷’的小腿平放在木凳之上,儼然一副聽故事人的姿態。
以繆連的這張嘴,完全可自說自話,仲逸也沒有刻意阻止。
經常斷案之人,必知曉一個道理越是無心之言,往往越能接近事實真相。
至少能現一絲蛛絲馬跡。
“是嗎?想不到這繆大柱生前還是個有福之人,我就納悶了,放著這麼好的女人獨自在家,自己卻在外東奔西跑,這小子是不是腦子缺根弦兒?”,此刻,仲逸儼然一個單身漢的模樣。
“誰說不是呢?大夥都這麼說,要是換到我,我便天天不出門”。
繆連似乎要過過嘴癮,竟有一種陶醉的感覺。
好可怕……
“只是便宜了繆小虎這小子,誰讓人家與小楊柳是鄰居,住的近呢?你說說看,多好的機會啊,翻翻牆就行,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繆連此刻臉上的表情,似乎真想變成繆小虎似的。
“近水樓臺先得月”,仲逸趁機補充道。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近水樓臺先得月”,繆連才舒開的眉眼,突然又收了回來。
“也不對,要說,小虎這小子可窩囊了”。
“窩囊?這事,與窩囊有什麼關係?”。
“嗨,這事我都不好意思說了”,繆連一臉怪笑,急忙擺擺手“丟人哪,難以啟牙啊”。
“是‘難以啟齒’,繆大哥真幽默”,仲逸笑了。
“其實也不妨,你我都是男人,這繆小虎……”。
呵呵呵,才說半句,繆連又開始笑了。
“繆大哥這是怎麼了?原本就是說笑而已,你如此神秘,倒真吊起兄弟我的胃口來,快說,快說”,仲逸決定為他再添把火。
“呵呵,這繆小虎有賊心沒賊膽,有那什麼近水樓臺的機會,但不辦實事啊”。
繆連大概笑夠了,這才可以言語,只是臉上頓時放出一道異光來。
“扒牆根,這小子扒牆根,嘻嘻”。
“嗨,這有什麼稀奇的?方才聽你說了半天,這繆小虎還未婚配,對這種事有些好奇,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仲逸繼續添油加醋。
“趴牆根,不過癮是不是?這小子還有個癖好專偷人家婦人的肚兜,紅色的、粉色的、粉紅色的……”。
繆連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每次他將小楊柳穿過的貼身之物拿到房裡,哎呀,後面的都不好意思說了……”。
“對,叫‘難以啟齒’”,繆連摸摸嘴巴,只得再舉起酒碗。
“這倒是不多見,怪哉,怪哉,你不會是道聽途說吧?”,仲逸對此,也無話可說。
“這還有假?我與那小虎從小一起長大,什麼話不能說,實不相瞞,那肚兜,我也曾……”。
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多,繆連急忙轉移話題“來來,繼續喝酒,喝酒”。
不用說,這小子肯定也做過那好事。
至少他見過那東西。
“果真是個膽小之輩,都這樣了,為何不再更進一步呢?”。
仲逸,這位翰林院的庶吉士,為了辦案,此刻也真是豁出去了。
“那絕對沒有,我敢保證,小虎那小子,連碰都沒碰一下那娘們”,繆連對此十分肯定連肚兜之事都告訴了,如果真與小楊柳有什麼,早就告訴我了。
“可憐啊……”,仲逸連連搖頭。
“雖然人家可憐,但人家有恆心啊”,繆連雙眼微閉,如同坐在他眼前的之人,就是繆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