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這就去……”,羅英立刻轉身朝縣衙奔去。
“好,就這麼辦,現場一切聽仲先生差遣”,聽羅英這麼一說,樊文予立刻來了興致。
片刻之後,沈塵帶著兩名親信匆匆而來。
五名差役面對兩個手無寸鐵之人,結果沒有任何意外。
……
夜幕下,樊文予連夜提訊鄒蔭與那名中年男子。
根據仲逸的建議將所抓二人分開訊問。
“鄒蔭,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樊文予厲聲喝道“快說,你是如何殺害鄒小五的?”。
鄒蔭渾身哆嗦,此刻他六神無主、腦中一片空白,眼神中滿是恐慌之情。
二人沉默良久之後,仲逸輕輕走了進來,他上前向樊文予道“那人都已招供,他是知府衙門的管事,此次前來是商議運送鄒家藏銀之事,他們打算明日出城,用的正是鄒家酒樓外出採購酒肉的車子”。
此事由羅英在窗外聽他們親口所言,當時屋內只有他們二人,鄒蔭當然相信是那名男子供述。
聽聞此言,他全身癱軟,耷拉著頭,感覺連出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至於殺害鄒小五之事……”,仲逸話到嘴邊,卻見樊文予立刻制止道“仲先生且慢”。
細細盯著鄒蔭看了半天,樊文予輕輕上前,而後突然笑道“鄒公子,怎麼說咱們也算是共事一場,事已至此,本縣再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能從實招來,或許能爭取個從輕處罰”。
見火候還不夠,樊文予繼續道“當然,那城北小院裡藏銀……”。
雖說這鄒蔭常年走南闖北,但這刑獄之事還是第一次遇到,近日以來總是提心吊膽,白天被盯了一天,好不容易脫身,方才縣衙的差役又突然出現,如今隔壁同夥又已供述……
所有這一切將他心中那道最後的防線徹底擊垮。
片刻之後,鄒蔭乾脆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兩眼呆滯,嘴裡卻默默道“自從掌管家業以來,為能把買賣做大,我已將鄒家店鋪開到府城,此事說來話長,現如今鄒家好多店鋪都有他們知府衙門的紅利,所以這藏銀之地也一變再變,那次被小五哥現後又換地兒了”。
樊文予不耐煩道“少廢話,快說鄒小五到底是如何被殺害的?”。
“哎,我小五哥命苦啊”,聽到鄒小五,鄒蔭竟哭訴道“當時藏銀之地還在鄒家大院後花園的假山下,此處禁止閒人進出,誰知偏偏被他撞見”。
鄒蔭繼續道“此事幹系重大,幾番掙扎後,竟想出個酒中下毒的主意,隔壁那位為了混淆視線,竟翻牆而入將我小五哥毆傷,最後弄出箇中毒與外傷致人斃命的現場,後來聽說小武哥在外邊還有個叫香雪的女人,另外得知他與幾個賭徒生隙,所以就想出個嫁禍的……”。
鄒蔭淚流滿面道“樊大人,此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即便我不下毒,隔壁那位也不會放過他的……”。
原來如此?沒想到困惑數月的一樁命案竟是如此結局?若當初順著香雪的供述查下去,何來如今這出冤案呢?
看著樊文予正在那裡懺悔,仲逸急忙問道“你說的隔壁那位,是不是知府衙門裡的管事,也就是剛才與你一起的那名中年男子?”。
鄒蔭抹了一把淚,一臉茫然的點著頭。
毒藥從何而來?在何地所下?鄒小五如何回的房間?那人如何進的院牆?之後如何脫身?
簽字畫押吧……
仲逸來到樊文予身邊,輕聲附耳道“該去會會隔壁那位了,如此一來,知府衙門就不會袖手旁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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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東的小院時,仲逸看到房中燈還亮著,丫鬟桂兒早已入睡,洛兒還在等著他。
“原來如此,看不出這鄒家公子平日裡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竟真能做出這種事來?”,聽仲逸這麼一說,宋洛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仲逸伸個懶腰,打著哈欠道“當初我與沈塵已從哪個叫香雪的女子口中得知這條線索,若不是樊文予被鄒蔭所迷惑,此刻早就結案了”。
宋洛兒還欲追問,仲逸卻上前輕輕將她抱住,嘴裡喃喃道“娘子,天色不早了,咱們早點歇了吧……”。
宋洛兒莞爾一笑“忙一天了,你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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