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珪沉湎於喪子之痛,加上徐州內部,陶謙二子最近鬧騰不休,難以騰出手來,而曹操自然不願意眼看著江東盡得汝南之地,命夏侯淵、李進率領三萬大軍出征壽春,助袁耀退敵。
徐州內亂,袁、孫、曹三家會戰,一時間,中原之地烽煙四起,孫策獨對袁曹聯軍絲毫不懼,在淮河一帶藉助地勢,與袁曹兩家周旋,憑藉過人的勇武以及周瑜的謀劃,曾一度壓得袁耀抬不起頭來,若非夏侯淵與李進數次出手相助,怕是壽春早已易主,而最苦的,自然是中原百姓,大批百姓流離失所,也使得大批流民湧向洛陽或是荊襄之地。
而也在這個時候,曹操最重要的一位謀士,戲志才在回到彭城不久之後,終究沒能扛過天命,在夏侯淵出兵的第二個月,終於沒能再支撐住。
彭城,戲志才府邸。
曹操行色匆匆的帶著典韋進入府中,在書童的帶領下,來到戲志才的房間。
“如何?”看著面色蒼白,奄奄一息的戲志才,曹操心中一痛,看向一旁的郎中。
“主公,在下……已經盡力了。”郎中不敢去看曹操,低頭道。
“庸醫!”曹操聞言,大怒,卻被戲志才拉住。
“主公,莫要責人。”戲志才喘息了兩口,苦笑著看向曹操道“生死有命,才知道自己的身體,不怪郎中,能夠助我支撐這些時日,才已然滿足了。”
“先生勿要說此喪氣話,聽聞那神醫華佗,就在洛陽,操便是不要這基業,也要向陛下將此人請來,為先生診治。”曹操一把抓住戲志才的手道。
“好不了了。”戲志才苦澀一笑,拉著曹操的手道“主公,我有數言,望主公謹記。”
“先生請說。”
“朝廷大勢已成,如今袁紹雖然頑抗,但不過垂死掙扎,但朝廷要吞下袁紹勢力,也需數年之功,這段時間,於主公而言,十分寶貴,主公若想有立身之本,此刻切不可再與朝廷為敵,當積蓄自身勢力,陳珪喪子,陶謙二子爭權,於主公而言,卻是盡得徐州之良機,主公不可錯過。”
“操定謹記於心。”曹操鄭重的點了點頭,看著戲志才虛弱的樣子,心痛無比。
“如今妙才在壽春牽制孫策,此正是主公難之時,不可猶豫,下徐州後,主公當伺機牟取江東,有長江天塹,此可為主公立身之本,只要拿下江東,無論降朝廷或是割據一方,主公可自行決斷。”
“此外,仲德剛愎,文若心思難明,主公當尋賢士相助,方可成大事。”戲志才澀然道。
“只是賢才何處可得?”曹操苦澀道。
“我有一人,薦於主公,主公當親往求之,至於是否能得,全看主公本事。”戲志才笑道。
“何人?”
“此人名為魯肅,乃徐州臨淮一賢士,我曾與其有數面之緣,其胸中才略,不遜於我,當可助主公一臂之力,只是聽聞此人,與江東周郎頗為交厚,主公試求之,若不能得,當殺之,免其後患。”
曹操漠然的點點頭,將這些話記在心裡。
“此外……咳咳~”戲志才狠狠地咳嗽了幾聲,拉著曹操道“五年之內,若不能盡佔江東之地,主公當尋退路。”
什麼退路,戲志才沒說,但曹操卻聽懂了,默默地點點頭。
戲志才說了一番話,彷彿耗盡了全身力氣,在囑託完畢之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曹操連忙叫來郎中,用盡方法,才讓戲志才的病情漸漸穩住,只是就如郎中所說,已然迴天無力,就在當夜,戲志才突然嘔血,任郎中如何診治,卻已迴天無力,最終,在三更時分,撒手人寰。
跟隨自己數年的智囊,就這般離去,對曹操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打擊,曹操悲痛之下,頭痛作,直接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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