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朝著小二招了招手,繼續對楚忘說道,“我讓凌風為你收拾房間,你先在我這兒住些日子。”
匣子被推開,裡面是根翠綠『色』的簪子,刻‘惜歌’二字,他楞了下,而後開口罵道,“麟叔是傻了嘛?居然給我留下女人才用的簪子!”
年人盯著楚忘手的簪子,隱隱有些呆,他楞了楞後,朝著楚忘走了過去,說道,“隨我來吧,我帶你去看看房間,這淮陽熱鬧非凡,你安頓好後,可獨自到處去逛逛。”
“哦.”
楚忘點了點頭,將木匣子放入懷,跟著年人走向後院。
隔著曲徑幽深的走廊,楚忘四處張望,院落之假山碧水,一個拿著木槌的小女孩站在池邊,臉龐有些髒,她手裡捏著魚食,斜著眼去看冒出水面的錦鯉。
“她是誰?”
楚忘見那小女孩五六歲,心猜想著這李叔居還有個小女兒,倒也是可憐人,倆個女兒夠對方傷神費腦的了。
“知憶,趙老漢兒帶著身邊的小丫頭。”
年人淡淡的回答,帶著楚忘向前。
“趙老漢兒?”
楚忘抿了下嘴,笑了聲。
遠處正躡手躡腳向前的小女孩注意到楚忘的目光,她抬起頭,膽怯的看了眼楚忘,拿著木槌轉身跑開。
“李叔,她想幹什麼?”楚忘望著小女孩轉身跑,笑意更濃。
“這丫頭嘴饞,水裡遊的,天飛的,她都能抓到。她多是垂涎池子的魚了,要逮來烤著吃。”
年人說到這裡,他話裡也是有了笑意,“不過知憶怕生人,不愛說話。我聽老趙說這丫頭是他從死人堆裡撿到的。”
說到此處,年男子嘆了口氣,“前些年,邊塞之城平遙失守,北涼計程車兵入城便是屠殺,生還者不過十之一二。”
“哦,是這樣嘛?”
楚忘心裡微微沉重了下去,天下不靖的『亂』世,活下來的皆是逆命,他收回目光,輕聲道,“換我心,為我心,始知相憶深。她這名字倒是好聽,看來是出自書香之家。”
“那有個屁用,年年戰『亂』,北涼計程車兵攻下一城,便是屠殺一城。書香之家的女子只有被蹂躪的份,還好她年齡小。”
年人晃了晃頭,領著楚忘來到一間屋子門口處。
“你暫時和趙老漢兒住一起了,他是個說書老頭兒,你要是悶得慌,還可聽些故事。”
楚忘向內望去,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只有連著的三張床和擺於正的圓桌及椅子,他癟了癟嘴,問道,“李叔,這房間還有誰?”
“還有知憶那丫頭兒,你暫時住在這裡吧,酒肆內也暫時沒有別的房間。”
年人推著有些不情願的楚忘走了進去,笑呵呵的說了起來。
“哦.”
楚忘垂頭喪氣的應了聲,將行囊擱在桌子,環視了一眼房間,好在房間十分乾淨。
“那好,你先休息會兒。到晚,酒肆內有場說書,你到時感興趣可以出來看看。”
年男子轉身,邊走邊說道。
楚忘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應了聲,將鞋脫去,倒在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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