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看著蘇圓圓有些頭疼,他並未指望自己的女兒在琴棋書畫方面樣樣精通,溫婉賢良的做一個深閨小姐,但是蘇圓圓自幼古靈精怪,愛舞刀弄劍,一腔肝膽義氣遊走於市井,完全沒有女人樣。請百度搜尋
八年前,他牽著蘇圓圓的右手走淮陽的街道,於乾苦的樹杈下,默然的仰頭望著頭頂的寒鴉,悲愴將自己的女兒改姓為蘇,隨其母。
自那以後,他便是凡事都是依著自己這個女兒。先如今,年人有些後悔,若是自己沒有過於寵溺蘇圓圓,自己的這個女兒也不會成天出去闖禍。
“爹,真是這下流胚子先輕薄於我的。”
蘇圓圓抿了抿嘴,收拾起哭腔,抬手指向楚忘,“你要是不信問問這臭小子,是不是想揩本姑『奶』...本小姐的油。”
楚忘眨了眨眼,雙手交叉環住光溜溜的胸口,反駁道,“我何時輕薄於你,是你自己往我胸口裡撞的。”
“哼,反正你不是什麼好人,你若是繼續一手牽馬,一手持刀便不會吃了我的虧,你是想佔我便宜,我搶你馬是給你個教訓,讓你長腦子!怎麼?你還想忘恩負義不成?”
蘇圓圓冷哼了聲,雙手叉腰,不屑道,“不找腦子的小痞子,還想佔本小姐的便宜,你...”
“蘇圓圓!”
年人再次大吼了聲,抬起了自己的手。
蘇圓圓急忙朝著酒肆外跑去,在門口站著一個滿頭銀的女子,丹唇輕抿間透著似有似無的微笑。
楚忘扭頭望去,在他看見門口的女子後,微微楞了楞。
他從未見過如此的女人,對方雙眼冰寒,眉如匕,宛如冰霜透著英氣,可女子抿嘴下又有幾分嫻靜之感。
“李大哥,你不必生氣,天下不靖,女子當如此,這是幸事。”
女子站在門口沒有動,隔著背後的一簾大雨,她輕輕的『露』出笑意,“你莫不是希望自己的女兒泯於犬馬聲『色』之,成為權柄之下的玩物?”
“葉...”
“人生不過數十載,李大哥又能護得圓圓幾時?這不壞好意的男人,若是我遇到了,我便斬下他的雙手,丟給狗吃!”
門口的女人言語透出了寒意,打斷了年人的聲音,慢慢的看向楚忘。
“是,該斬下這臭小子的手。”蘇圓圓躲在女子的背後,見對方替她出頭,她衝著楚忘揚了揚攥緊的拳頭,用著挑釁的目光瞪向楚忘。
楚忘反應了過來,面對著門口女子犀利的目光,他擰過頭,只是側對著二人『露』出似有似無的笑意。
“李大哥,我先帶走圓圓了。待你消氣後,我再送圓圓回來。”
門口處的女子見楚忘並不說話,她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身捻起門口的油紙傘,緩緩地撐開,帶著蘇圓圓走入滂沱的大雨。
楚忘扭頭,偷偷看了眼女子的背影,『露』出明媚的笑容。
“讓賢侄見笑了,你莫要介意。”
年人晃了晃頭,神『色』有些無奈。
“李叔,那個白女子叫什麼呀?”楚忘猶豫著問道。
“噢,葉氏之女--雲舒。”
年人淡淡的回答,他從懷裡『摸』出尺許大小的木匣,『色』澤烏黑,用鐵釘嵌入一箋信封,半摺疊的壓在木匣表面。
“這是麟兄半月前託付給我的東西,他臨走時曾叮囑我屆時交給你。”
楚忘接過木匣子,將信封拆開,信紙留著‘已走,勿念;勤練,勿懶’八個大字,他看了眼便失去了興致,繼續掰開匣子的紐扣。
“麟叔有說自己去哪兒了嘛?”
“濟州,跟著商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