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輕咳一聲,說“陛下,現在通知禁軍過來恐怕要有些時日,可張信鴻手下的侍衛恐有二心………”
而且最大的問題是,這些人關押到哪裡還是個問題。
“不用通知禁軍。”寒衍瑧說著,從領口處拿出一截漆黑的哨子,在靜謐的夜空中出尖銳的聲音。不出片刻時間,十八道人影落地。
司空眼前一亮,皇室的十八暗影,竟然跟過來了。
“押送京城找瑞王,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十八暗影很快分工完成,把躺在地上的幾人全都帶走了。
聞人珒剛想說什麼,便感覺身體一熱,有變小之嫌。他立刻說道“阿瑧,我先走了!”也不等寒衍瑧回話,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寒衍瑧下次碰見他一定叫他好看!
司空嘖嘖,陛下居然不怒?
“別看戲了司空,還不趕緊去搜集證據!”
“臣遵旨!”
搖著扇子的司空聽到寒衍瑧的話,哪還有看戲的心思,腳底抹油的拉著德竹進了張信鴻的房間。
大概是覺得自己府中有高人坐鎮,所以他手裡的書信和賬本藏身之處簡直很容易就能找到。一些容易的機關暗格對於司空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很快,德竹手上抱滿了一摞紙張。
“這個張信鴻的罪行可真夠多的,即便是誅九族都是輕的了!”德竹看著手上那一張張寫滿罪行的紙,忍不住道。
司空抬手把扇子敲在他的腦門上,“德竹,禍從口出!目前有關張信鴻的這些事情我們都要瞞著,你可不要壞了陛下的事情,否則本王都保不住你!”
“知道了王爺。”
德竹嘴上抱怨歸抱怨,也分得事情輕重緩急。
寒衍瑧回到客棧後,便看見坐在房間裡的聞人珒。一張小臉板著,大概是對於自己拋棄他而去了張信鴻府上不滿。
“剛才有人過來刺殺司空,沒波及到你吧。”寒衍瑧想了想,還是問出了這一句。儘管知道那些人並不能傷他分毫,但好歹他也是自己帶出來的。
“沒有。”聞人珒的表情略微緩和了些,“你去哪了?”
寒衍瑧解開斗篷的手微微一頓,“去抄了張信鴻的府邸。”
聞人珒心中一嘆。
果然,還是小孩的身份更好用一些。若現在面對她的是剛才的聞人珒,恐怕寒衍瑧一個字都不會吐露出來。
該怎麼樣讓她接受呢?
寒衍瑧見她沉思,以為小孩又神遊太虛了。此時天色漸亮,不知不覺已經忙活了一個晚上。
“我要休息了,你若餓了自己下樓去吃。”
想必司空那裡還得忙一會兒。
聞人珒盯著她閉上眼睛,進入了淺眠。
還是睡著的時候比較乖巧……他心裡這般想著,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在京城春風閣她喝醉酒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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