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珒突然起身,離開了房間。
不能再想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房間內寒衍瑧睡得沉靜,為了防止有人打擾到她,聞人珒特意設定了結界。去樓下要了些吃食,碰到剛剛回來的司空。
這廝頂著兩個青色的眼圈,一看就是忙了一夜。他看到桌上的吃食後,兩眼放光,“小兄弟,夠意思!”
他剛要拿起筷子就夾,就被聞人珒擋住了。
“不是給你吃的。”
司空一愣,隨即道“真是小氣!小二,來一份跟他一樣的菜!”
忙活了一晚上,肚子都餓了。
吃完飯後,司空也上樓休息了。天色漸漸亮了起來,街面上十分安靜祥和。任誰也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知府張信鴻及其黨羽全都落網了。
寒衍瑧一覺起來,已經是正午時分。
她起身簡單的洗漱,聞人珒拿著托盤進來了。
“午飯。”他言簡意賅的說,把飯菜放在桌上。
寒衍瑧見他拿著辛苦,便彎腰接了過來,“這種事情叫小二送上來,你拿著又不方便。”
聞人珒心說,要是小二上來正碰到你換衣服怎麼辦,這種風景怎麼能白白便宜了外人。
“我拿的了。”面上,他還是一本正經。
寒衍瑧自然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坐在桌邊上吃的飯,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十八暗影已經押送著張信鴻之流去了京城,眼下,就是要解決大澇的事情。
放下筷子,寒衍瑧說道“下午,我們去個地方。”
她所說的地方,是平南唯一通往外界的道路。站在那處的官兵還站在那處守著。
寒衍瑧沒把司空帶上,一來他還要處理張信鴻的事情,二來他忙了一個晚上,也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兒。於是只帶了聞人珒過來了。
“聞人,打人學過嗎?”寒衍瑧依舊穿著那身黑斗篷,離入口不遠處問道。
聞人珒看看那官兵,“這種事情不用學。”
打人這種事情根本就是無師自通,在他活過的歲月裡,打鬥技巧雖然已經很久沒用了,卻還在記憶裡。他知道打哪個地方最疼,打哪個地方不留痕跡。
為了搏美人一笑,當一次打手又何妨。
這兩人都不覺得,一個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的孩子打一個成年男子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直到官兵的肚子上狠狠的捱上了一拳,疼得倒在地上,眾人才大吃一驚。
“哪裡來的小兔崽子,竟然敢打大爺我!”官兵一手捂著肚子,把手中的長槍拿了起來。
坐在泥地上的百姓都覺得官兵此舉欺人太甚,對方不過是個六七歲的孩子,哪裡用得著動刀動槍的。
尖銳的槍尖對著聞人珒,官兵冷笑道“小崽子,剛才是我大意了!這回你可別想逃開!”
說著,他拿著槍就往前一刺。
百姓紛紛閉上眼睛,不敢看那血腥的一幕。儘管聞人珒剛才打了官兵一拳,多數人也不認為那就是男孩的實力,只認為是巧合而已。一個孩子,能有多厲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