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章搖搖晃晃的往後院走,身後同樣是一群醉醺醺的兵士,勾肩搭背,髒話連篇,鄙夷的看向院中的王福,指指點點,笑聲不斷。
只是很快的功夫,他們覺眼前有一道影子一晃而過,再一眨眼,那卑躬屈膝的奴僕已經掐上了他們統領的脖子。
“你大膽,要對我們統領大人做什麼?”
那些兵士紛紛被嚇醒了酒,轉身就要摸佩刀,但佩刀在喝酒時因為不方便已經被取了下來,現在什麼沒有一樣護衛的兵器。
“兵不卸刃的道理你們沒有聽說過嗎,這樣的軍紀,當什麼兵士,不如去給那些達官貴人當看門狗罷了。”王福冷笑一聲,看向曹章時,眼內已經不僅僅是憤怒和殺意。
更有一絲看不起,堂堂趙國曹老將軍的兒子,擔任統領一職,駐守西山,卻夜夜笙歌,翫忽職守。
“哼,自己不就是皇子妃身邊的狗嗎,連她懷裡的雪犬也不如,倒來教訓我們。我警告你,趕快放了我們統領,否則皇子妃出來,定讓她剝了你的皮。”
王福細瘦的手指緊緊鉗住曹章的脖子,眼內越深沉,盯著曹章的臉道:“你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麼?”
脖子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曹章的酒早已經醒了大半,只是無法掙扎,被這麼一問,立即眼神躲閃起來。
王福將他拖入剛剛宴酒的大廳,對身後冷喝道:“你們膽敢有一人進來,我不介意把你們將軍的屍體送給他。”
眾將士瑟縮在門外,無一人敢進。
曹章揮了揮手,這些人更是如驚弓之鳥一樣,四處散去,消身息影了。
“曹將軍,這次娘娘獨自進山是為了追那條跑進山裡的雪犬,而不是抱著雪犬進山。你知道吧。”
王福將他推到一張檀木大椅上,捏住他胸前的衣襟,“若是你下次再敢對下人胡言亂語,壞了娘娘大事,我們可就不容你了。”
曹章眉宇間也是熊熊怒氣,脖子被鬆開,手上也迴轉了一些力氣,一把將王福搡開,“我自然知道,此次是幫助娘娘除掉二殿下,我不過是喝了幾杯,哪裡就能壞了娘娘大事。”
王福審視他一眼,從殿裡轉了一圈,甩袖坐在另一張椅子上,“西山的情況到底如何,娘娘現在在哪兒?”
曹章扯了扯胸口的衣衫,依然不甚服氣道:“我已經按照娘娘的命令將太子殿下和徐將軍分開,給太子帶路的人也被緊急召回,太子殿下身邊如今不過數十人,孤立無援,一旦在深山迷路,沒個十天半月,只怕出不來。”
王福瘦臉微揚,掃視過去,“那娘娘呢?”
曹章抓抓臉,“說來也是奇怪,我們部署周密,太子殿下一定會葬身西山,徐將軍也會全身而退,可娘娘此時還進去做什麼?還抱著一隻雪犬。”
王福垂著眼睛,從案子上拿過一隻青銅酒樽,手指在上面摩挲,片刻後抬起頭來,彷彿知道了端睨,“讓太子葬身西山的事,是你的主意?”
曹章一凜,虎目流露出一絲志在必得,“不錯,我們等大皇子登位等了這麼多年,可不能便宜了那個趙靖。”
手中的酒杯被砰的擲出去。
王福霍然站起,大步朝曹章走去。
曹章的脖子現在仍有痛感,伴隨著他的每一步,脖子上便又痛起來,連忙後退,臉色潰不成軍,“放肆,別過來,你又要做什麼?”
王福一腳踹翻他面前的几案,酒水茶點摔了滿地,一片狼藉。
他惡狠狠道:“我說過,讓你不要自作主張,不要壞了娘娘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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