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徐才人淺淺笑著迎上武照,行禮將武照攙住,柔聲道“媚姐姐,你的腳傷好些了麼?”
武照雖然心中承載太多心事,但落在徐才人臉上的目光依然溫和,抿唇微笑道“腳傷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只是我之前說不能參見,但是現在又要赴宴,妹妹你不會介意吧?”
徐才人不以為意地笑道“姐姐這是哪裡的話?有姐姐陪妹妹一同出席元日宴,妹妹高興還來不及呢,又豈會介意呢?”
“徐才人知書識禮,難怪我們家才人喜歡你!不像有些人……”陶清說到這裡,眼睛白了蕭氏姐妹和崔才人一眼。
徐才人笑了笑,正要開口,就見駱孝連迎了上來,驚喜交加地問道“媚才人,您的腳傷康復啦?”
“雖然還有一些痛,但是一年一度的元日宴,我怎麼都得參加,不能因此掃了皇上的雅興,是不是?”武照微笑回道。
駱孝連眼底浮起一抹期盼與歡喜,一迭連聲地點頭笑道“是,是,是。”
忽聽身後蕭美人一聲輕笑,語氣帶著幾分尖刺,“分明是想元日宴後早日侍寢,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給誰聽呢?”
武照美眸微閃,唇角揚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不動聲色。
蕭才人悻悻說道“掖庭令,到底我們還走不走啦?若是去得太晚了,恐皇上怪罪!”
駱孝連聞言,忙吩咐眾人出。
一聲令下,一群錦衣華服的美人兒,便紛紛有序地邁步踱出掖庭宮,無不臉上滿是希冀之色。
遠遠望去,宛如一條浸著脂粉香氣的彩色河流,不急不緩地流向大明宮的方向。
蕭美人見徐才人攙著武照並肩走在後頭,心中甚不自在,於是冷嘲熱諷道“都說良禽擇木而棲,可偏偏有些人見識淺薄,自以為找到一棵大樹作靠山。呵,別哪天樹倒下來,把自己給砸死!”
崔才人連忙在旁附和“蕭美人說得不錯。誰不知道,貴妃娘娘執掌鳳印,代行皇后之權。縱使如今有德妃、賢妃從旁協助,但後宮還不是貴妃娘娘最大!有些人得罪了貴妃娘娘,豈會有好日子過?一時的小人得志,不過是暫時罷了!”
蕭才人亦回頭狠狠剜了武照和徐才人一眼,嘲諷說道“就是!”
駱孝連和其他同行者聽到她三人此言,皆都佯裝沒聽見,只繼續走路。
忽然,安靜冰冷的空氣裡,響起一個嚴厲的聲音“站住!”
眾人皆是一震,皆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循聲望去,只見斜刺面的石徑樹蔭下,一群人影影影綽綽,似向這邊走來。
眾人皆暗自嘀咕來者何人,便見一個身著橙紅色裙褂,一臉嚴肅的中年宮婢率先踱步自隊伍中走出來。
“何人方才大放厥詞?”
中年宮婢略有些細紋的眼角閃著凌厲的光,自眾人眼前一一掠過。
崔才人和蕭氏姐妹見這宮婢的衣物布料實屬上乘,且盛氣凌人的言行渾然不似普通宮婢,雖不知這宮婢的身份,但已一個個猶如鵪鶉般躲在人群之中,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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