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孝連連忙上前,向那中年宮婢鞠身賠笑,故作輕鬆地道“不過是新人們之間的一些口角,不想汙了單芳姑姑的耳。”
話音剛落,伴著兩聲輕咳,一個威嚴而冰冷的聲音悠悠響起“新人?都已入宮兩個月了,還叫做新人?駱孝連,你這個掖庭令的差事,當得是越好了!”
那聲音一出,無不令人心尖一顫。
但見一頂步輦緩緩抬出,步輦之上坐著的婦人雍容華貴,儀態萬千,不苟言笑的臉上雖似有些不足之症,但威嚴之色依然令人望而生畏。
駱孝連渾身大顫,連忙磕頭下跪,“參見德妃娘娘!”
掖庭宮眾人亦皆是一怔,連忙下跪行禮,一迭連聲道“參見德妃娘娘!”
燕德妃半臥半坐在步輦上,孱弱的輕咳聲自眾人頭頂飄過,在此刻沉靜的空氣裡,聽起來有種令人難以言訴的膽戰心驚。
“聽說今年入住掖庭宮的新人共有五位?都是誰?上前來,讓本宮瞧瞧。”
燕德妃輕飄飄的聲音帶著幾分輕咳,似夾雜著疾病纏身的羸弱,雖不像韋貴妃那般咄咄逼人,但相較之外,不怒自威的語氣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美人眼眸微轉,搶先上前行禮“美人蕭氏,見過德妃娘娘。素聞德妃娘娘才德兼備,深居簡出,之日有幸得見娘娘,真是嬪妾之幸!”
燕德妃輕咳兩聲,唇角含著一絲輕笑,似是不屑,只不作聲。
蕭美人本想拍拍馬屁,卻不想碰了一鼻子的灰,不禁有些尷尬。
蕭才人見了,於是乖乖上前福身行禮,“才人蕭氏,見過德妃娘娘。”
燕德妃仍只是拿絲帕輕掩口鼻,輕咳不語,也不多看蕭才人一眼。
崔才人因方才自己一時失言,被燕德妃的貼身宮婢單芳責問,此時便不敢出聲,唯恐被燕德妃怪聽出聲音,於是只愣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只見徐才人攙著武照,緩緩上前行禮。
“才人徐氏,見過德妃娘娘。”
“才人武媚,見過德妃娘娘。”
武照話音剛落,便聽燕德妃似是含著笑意地道“你就是武媚?”
“是,娘娘。”武照垂眸,乖巧回道。
燕德妃聲音似含著幾分喜悅和激動,道“抬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瞧瞧。”
眾人心中皆暗自奇怪,何以一向深居簡出的燕德妃會對武照如此另眼相看?難道燕德妃也如宮中其他妃嬪這般,聽聞武媚生得嫵媚動人頗受皇上看重,因此覺得奇貨可居?
然而武媚美眸卻劃過一抹了然,答應著抬頭望向燕德妃。
只見燕德妃臉頰如雪,眉心花鈿殷紅,臉頰胭脂緋紅,櫻唇紅潤嬌豔,但威嚴的神韻中依然不經意地流露出久病不愈的不足。
此時燕德妃凝住在武媚臉上的目光頗有幾分歡喜之色,柔聲問道“你母親身體可還好嗎?”
在場的人聽了燕德妃這話,無不感到詫異,心中皆暗暗揣測燕德妃為何如此說話。難道,燕德妃與武照的母家有什麼關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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