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無論是實力懸殊還是勢均力敵,勝負往往就是一瞬間的事。
沒有戰鬥經驗的年輕勞工顯然不知道這一點,在黑幫頭領倒下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一刀是怎麼劈在對方身上的。
也對,如果沒有奈夫暗中相助,年輕勞工的這一刀肯定會被輕而易舉的躲過去。
當然,這件事情奈夫是絕對不會說的,否則,此前那麼多勉勵他起來反抗的話,不就相當於白說了嗎?
只是,奈夫忘記了旁邊還有個扎克。
“嗯?我的朋友,你剛才不是說我們不能出手的嗎?你怎麼又……”扎克歪著腦袋,滿臉疑惑的看著奈夫。
奈夫也歪著頭看了一眼扎克,最後清咳一聲,看向明白過來的年輕勞工,道
“你現在還是太弱了,不是他的對手,如果想要護你妻兒周全,還需要好好學習格鬥術才行!不過,你現在應該意識到了,起身反抗永遠比坐以待斃強千萬倍!”
年輕勞工重重的點了點頭,用祖安人最隆重的禮儀向兩人道過謝後,扔了手裡的板刀,快步跑到了他的妻子身邊。
他的妻子傷得很重,左肩被鉤鐮砍出了一個大大的口子,血不住的往外流。
年輕勞工雙膝著地,一把扯爛了自己的衣衫,給她包紮止血。
可他做的這些,顯然是徒勞,鮮紅的血液將紗布浸透了一層又一層,年輕勞工用手緊緊捂住,似乎想堵住傷口一樣,卻依然無濟於事,直到最後,他只能無力的將已經意識不清的妻子抱在懷裡,低聲抽泣起來。
奈夫看著此番場景,也無可奈何,女子的傷勢太重了,即便現在送到距離最近的診所,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
“谷莉,你堅持住,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醫生,堅持住……”
年輕勞工沒有放棄,輕輕抱起懷裡的妻子,就要往遠門外跑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扎克卻忽然攔住了她。
“我的朋友,把她放下,我能救她。”
扎克這一句話說出口,奈夫和那年輕勞工都愣住了。
“真的嗎?”年輕勞工彷彿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看著扎克又問了一句“你真的能救她嗎?您真的能救我的妻子嗎?”
扎克那帶有長長觸角的綠腦袋點了兩下,表情很認真,完全不像是在說笑。
奈夫也有些不太敢相信,因為在原本的遊戲設定當中,扎克就只是一個坦克,並不是什麼可以回血的輔助,所以他也不由得問了一句道“你真的能救她?現在已經耽誤不起了,立即送醫可能還有一點點的希望。”
扎克看著年輕勞工道“你把她放下來,我的朋友。或者你抱著她也行,但要把她肩上的紗布拿掉,把傷口露出來。”
年輕勞工聽聞,連忙照做,將懷裡的妻子放下後,解開剛剛包紮上去的紗布,將肩頭上的衣服又撕開了一些,才使得傷口完全露了出來。
在奈夫和年輕勞工的注視下,身形巨大的扎克慢慢蹲下身去,伸出一根手指靠近了女子的肩頭。
但它並沒有直接觸碰女子的身體,在間隔僅有兩厘米左右的距離時,一縷無色透明的凝膠狀液體出現在了扎克那幽綠色的指尖,隨後緩緩向前延伸,慢慢注入了女子肩頭的傷口。
一陣溫熱的光芒從凝膠內散出來,蔓延、鋪展、縫合,如同一場無比精密的移植手術,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凝膠便已肉眼可見的度長出了血肉和筋脈,完全復原了女子的傷口,並變成了和面板一樣的顏色。
而這一縷凝膠也彷彿給女子輸入了一股能量,她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抱著她的丈夫,又看了看扎克,很虛弱的道“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
年輕勞工見到這樣的神蹟,原本就呆住了,此刻又看到妻子安然醒來,瞬間感激得涕泗橫流,一個勁的給扎克跪拜磕頭。
奈夫也不知道磕頭到底是不是祖安的一種禮儀,但看得出來,這已經是年輕勞工此刻能想到的最直接方式了。
扎克扶起他,又回頭看了看院子裡倒著的其他幾名無辜礦工,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它似乎很享受這種助人為樂的感覺,又或者說,它是在感受著某種情緒,一種讓它能體會到自我價值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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