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雲面前擋著兩位保鏢,大堂經理遮著視線,並沒有看到。
等女郎們上了樓,他才注意到這群穿著黑西服的顧客,陣勢有點嚇人,又仔細一瞧,忽然認出站在中間的陳維雲。
“老……老闆好!”大堂經理結巴著話,他察覺到陳維雲陰沉的怒意。
“辦公室在哪?帶我過去。”陳維雲話一落口,大堂經理馬上從櫃檯裡跑出來,“老闆,你這邊兒請。”
這人三十歲出頭,陳維雲同樣在公司見過,卻忘記了姓王還是姓趙,他樣子無精打采,眼窩凹陷泛著青『色』,不像是『操』勞工作所致,應該是夜生活過於豐富玩的太瘋。
酒店這個行業,暗地裡不知藏著多少烏煙瘴氣,陳維雲管不到其他人,但自己的酒店形象必須正面,他容不下任何汙垢,誰敢給他的形象抹黑,他對誰黑心一輩子。
開啟辦公室的房門,只嚴展跟了進去,其餘保鏢全部守在門外。
“剛才那群女人是幹什麼的?”陳維雲坐到椅子上,盯著大堂經理問。
“是夜總會的阿妹。”大堂經理老實回答,老闆隱約有飆的跡象,他有點心虛,因為他最近時常怠工,昨晚他玩了一位鬼妹,下午才起床,難道是被老闆查出來了?可酒店是施總在打理,老闆從不過問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阿妹到酒店裡做什麼?”陳維雲又問他。
“這……”大堂經理苦笑,“老闆,她們是給住客解悶的,附近酒店都有這項業務,不然住客不登門。”
“我交代過施冠倫,不準把她們放進來,他有未通知你?”即使通知,陳維雲也要解僱施冠倫,因為他馭下不嚴,不具備管理能力。
“從未通知過。”大堂經理急忙打包票,“老闆,自從你接管酒店,施總沒有做過任何指示,一切照舊。”
“那我現在通知你。”陳維雲指指他,
“以後取消這個業務,不管是夜總會的,還是站街的,或者是鳳樓的,這些女人嚴禁進入我的酒店。”
“老闆,這我恐怕辦不到,我寧願你炒了我。”大堂經理硬著頭皮“這些妹是社團賺錢的工具,如果阻止她們,我一定被砍。”
陳維雲沉默片刻,“你立刻寫辭職信,我滿足你的心願。”
大堂經理嘴角抽了一下,他站著未動,使用央求的語氣
“老闆,你體諒一下啦,我不是不願盡職,實在是無能為力,那些社團爛仔都是狗皮膏『藥』,他們不敢針對你這樣的大富豪,卻會『騷』擾我這樣的魚蝦,即使你炒了我,換一個新經理,他照樣不敢拒絕這些妹。”
陳維雲不再廢話,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只體諒知難而上的員工,明我會派一個有膽子的經理取代你,記得把你的辭職信交給我的新經理,他脾氣很火爆,不像我這麼有耐心,你好自為之。”
“老闆,我現在就寫。”大堂經理嚇的兩腿打彎,但陳維雲已經不需要他的辭職信,直接推門出去。
今的視察到此結束,直營店運作的相當出『色』,陳維雲對冼志玲的工作很滿意,可是酒店裡充斥著陰冷蕭條的氣味,上到分店經理,下到服務員,一個個像是死六一樣,陳維雲要把這幫混子全部炒掉。
轎車沿途返回大浪灣。
途徑北角一家花店時,陳維雲讓嚴展去選了一筐散花,又購了幾本『插』花書與工具,林清霞的下部戲過完春節才會籌備,這期間她無事可做,她曾向陳維雲提到過,想學習『插』花藝術。
回到家後,林清霞歡喜領著保姆去整理花筐,她中意陳維雲把她心上。
陳維雲獨自呆在客廳,撥通了陳寶成的電話“廟街酒店的地盤是哪個社團在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