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軍司馬何在?”
“傳我令,即日起,阮翁仲為先鋒營五百長,統管麾下五百人,一應駐地、輜重、補給不得怠慢。”
王賁亦是沒有遲疑的給予肯定。
從看到這群人的第一眼起,就知道這些人的目標,不過……自己為統軍大將,自然也是喜歡有這群人,自己給他們機會。
能否有所得,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喏!”
身側的軍司馬踏步而出。
“大將軍。”
“秦國大田令鄭國已至王賁軍中。”
大梁城!
諸夏第一城!
耗費魏國百年時間建造的繁華之城,無論魏國百年來的國力如何,可此城的繁鬧如舊,百家匯聚,商賈雲集。
縱然目下秦將王賁滅魏之心城內皆知,卻無人給予在意。
五萬軍就想要攻滅大魏國?
痴人說夢!
無人給予理會,也無人給予在意,當然了,若是秦國上將軍王翦率領數十萬大軍南下,或許還在意一二。
區區王賁,還不足以震動大梁城。
大將軍府邸偏廳之內,諸人匯聚,各自低語而談,一道道視線交錯,相對於此刻大梁城內的普通氣息。
於形勢,他們所知更為清楚。
“鄭國!”
“朱堂主,農家也有精通水利者,距離大河汛期還有多久?”
黑色的錦袍著身,眉目俊朗肅然,囂魏牟跪坐於上條案後,聞鄭國訊息,目光落在下一位身高不顯的男子身上。
鄭國!
自成鄭國渠修成之後,可以稱得上是諸夏第一精通水利之人了,也是秦王嬴政極為器重的水利之人。
其人入王賁軍中,所謀……令囂魏牟心悸不已。
“且月便是汛期開始,持續三個月上下,再有一個半月,整個大河就會狂暴起來,水位上漲,枝幹蔓延。”
“若說水攻大梁城,最合適的時間,則是在這個期限內。”
帶著一張喜慶的面具,神農堂堂主朱家在列,迎著廳內諸人看過來的目光,面具之上,更是為之歡喜。
言語娓娓道出。
“燕國那邊怕是真要打起來了。”
“今歲之內,王翦的兵力難以南下,是故,我等大敵,便是王賁,水攻大梁城?欲要水攻,須得佔據要塞之地。”
“而……那是決然不可能的。”
囂魏牟從條案後豁然起身,聲音逐步的高亢起來。
五萬軍欲要攻滅魏國,卻有些痴人說夢,前提是自己將王賁五萬軍拒之要塞之地之外,否則,不排除有那個可能性。
“大王已然決定,抽調重兵,守中虛外!”
旁側一位白衣俊逸男子嘆息。
這是昨日大王在廟堂上定下的策略,大軍不能出外,非如此,還將領軍的將軍給予換上西河學宮的王族之人。
以此加強對於軍中的掌控,削弱大將軍在軍中的力量。
而對於秦國水攻大梁城之法,大王不以為意,大梁城當初修建的時候,也曾考慮到這一點,根本不可能功成。
“魏國!”
“大魏國!”
“堂堂大魏國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自從魏國霸權跌落已經百餘年,十多年前,信陵君在時,曾有那個機會。”
“而今生死存亡一刻,諸位……,大魏國不能滅,更不能有事。”
“左丘明有語記初,鬻拳強諫楚子,楚子弗從。臨之以兵,懼而從之。”
“我欲從之,諸位以為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