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申與宋如意二人居於馬車之中。
其內,亦是寂靜,盤坐在馬車之內,韓申身前靜放著入秦兩件大禮,其一督亢古圖,其二,秦將樊於期的級。
從武陽而出,渡過易水,眼見易水之旁陳兵的數十萬秦國兵士,精悍鐵血,兵戈之力,一如既往的強大,果然攻打燕國,燕國難以抵擋。
此行秦國,自己任務頗重,殘虹之劍已經落在古圖之中,無論是《鵠落劍法》,還是《十步絕殺》,自己都已經修煉至巔峰。
只消自己得到一絲機會,那秦王嬴政別想活命。
天宗玄清子早已離開咸陽,咸陽宮內,雖有修為不俗的左右護法,可韓申無懼。
腦海中浮現多日之後,自己持劍殺秦王嬴政,一解諸夏圍困,期時,自己縱然身隕咸陽宮,也心甘情願,只是……師妹。
哎,同諸夏相比,韓申無可奈何。
正當韓申閉目沉思種種之刻,快行進的馬車驟然停了下來。
“嗯,何事?”
韓申眉頭一鎖,靈覺擴散,輕語道。
其後,目光落在身旁那從睡夢中醒轉的宋如意身上,微微一笑。
“回使者,前方有人阻道攔路。”
駕車的馭者連忙道。
聞此,韓申身軀微側,抬手掀起車簾,看向外界,前方遠處,一位頭戴斗笠,身著藍白相間勁裝的青年人立馬道中,神容方正,目光有神,約莫二十五六歲。
身後揹著一柄劍,此刻正神色肅然,挺立大地之上,應該不是剛至,而是等待片刻多時。
“閣下何人?”
宋如意則是直接從馬車內走出,看向道路那人。
“敢問此車可是燕國使者韓申上卿的車駕?”
那青年人目光掃動,從宋如意的身上掠過,而後看向掀簾而視的荊軻身上,泰然一語。
“正是。”
“敢問壯士為誰?再次為何?”
韓申看向那人,根據自己猜測,那人該是在這裡等候許久了,即如此,當不為尋常,直接開口。
“在下飛連,奉命在此恭候燕國使者的車駕。”
那青年人面露微笑,近前一步,拱手一禮。
“誰之命?”
韓申仍舊在馬車之內,沒有任何動搖,儘管狐疑,神容不改。
“在下主人之命。”
“言語若是在這裡碰到燕國使者車駕,當送上這份文書,請燕國韓申上卿一觀。”
飛連點點頭,將些許之事介紹一二,語落,再次近前一步,從懷中拿出一卷布帛文書,身為慎重的雙手遞給韓申。
“你主人是誰?”
韓申並未直接接過那封布帛文書,連對方的來歷都弄不清楚,諸般事更是無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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