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冶一脈”有“鋒牒”在手,也有退出知風山一帶籌謀天覽競鋒大會的餘地。
而他們一走,同時帶走了所有麻煩和猜疑,琅琊派將因失去“鋒牒”出局,玄衣衛也因立場必須針對而去繼續搜捕他們。
這就是“小老闆”凌泰民的做法,成功可能性很大而且安全。
只是此策之後,想來“如意齋”鼓動下的山陰幫在知風山一帶將會和通明山莊淩氏選擇決戰,“四動驚神”全部手段將可以用於對付通明山莊,而陽門不必出手。
是兇是吉單看通明山莊和山陰幫的硬碰硬結果,但“小老闆”這個做法將會是最快讓玄衣衛不得不移開視線讓知風山一帶勢力如之前的做法。
陳至同時明白,韋德確實是找“小老闆”商量過了,“小老闆”這個做法也是向自己說明有意出謀劃策儘快幫忙解套吳關鎮關家命案。
陳至心領凌泰民的好意,只是“小老闆”凌泰民的做法和他並不相同。
陳至笑道“‘小老闆’說得其實在理,只是事後仍要和‘如意齋’的力量相碰。
玄衣衛在場另有其他好處。
而且‘小老闆’會錯了意思,我方才所講的假設前提不是說‘四派之中沒有行竊者’,而是‘行竊者根本不存在’。”
莊主凌泰安奇道“這是什麼話?行竊者根本不存在,那‘鋒牒’自然也不會失落。”
陳至道“莊主不妨假設一下,如果行竊者根本不存在,而‘鋒牒’依然失落了呢?”
凌泰安答道“那最顯而易見的結果是玄衣衛仍會就‘鋒牒’失落之責向琅琊派追問。
琅琊派一樣是出局,連同何語晶也沒有不出局的理由。
知風山四派之中,琅琊派錢從武力而護,武力從錢而來才站得住腳。
如果不是‘如意齋’和應該和他們有關係的殊勝宗這一出,他們早難以為繼了。
‘鋒牒’失落將必各方放棄他們的結果。
他們出局,玄衣衛有理由翻清所有舊賬,就算何語晶能抽身,琅琊派和門人弟子積蓄的財力也自然會歸朝廷處理。
‘薛冶一脈’仍然在暗,玄衣衛依然佔明,山陰幫的舉動將要犯下想要私自奪取據傳在‘薛冶一脈’手中的‘罻羅’的嫌疑。
‘四動驚神’如要動作,將會對上玄衣衛和‘薛冶一脈’甚至可能會有擺明抗拒‘如意齋’插手知風山一帶的陽門。
局面對我們自然是進退自如的大好,甚至我們可能會處於各方都要拉攏的位置上。
只是……如果沒有行竊生,如何讓琅琊派自己失落‘鋒牒’,引這種事態?”
陳至的回話卻顯得更加神秘莫測,他道“行竊自然是要行竊,只是不存在行竊者。
這其中的奧秘有三第一點,‘捉賊拿髒’,拿不到髒捉到賊無用,‘鋒牒’同樣要失落。
第二點,玄衣衛在側,事情除非明瞭,琅琊派使用的調查手段也要看他們敢不敢。
第三點,琅琊派嚴防死守,‘靜公子’顯然才是‘如意齋’在此地做主的那一個。
而‘靜公子’謀劃知風山局勢之前‘罻羅’是更要的目標,四派罷斗的局面是他有機會針對‘薛冶一脈’的前提。”
這樣的說明只能讓莊主凌泰安更加不解,“小老闆”凌泰民若有所思,看來只剩沒想通細節。
故事有故事的魅力,事實有事實的威力,陳至此刻所講還只是虛幻模糊的故事,陳至知道要講好這個故事,他得擺出點具有威力的事實。
秦雋叩響了大殿的門,獲准進來後,他就只簡單來了一句“我找好你要的兩個人了。”
莊主凌泰安雖然好奇陳至讓秦雋去找哪兩個人,但是陳至已經說得夠多,起碼利弊部分沒有值得自己反對的餘地。
凌泰安稍閉眼安神,幾息之後,他做出信任陳至的決定,開口道“派出去的刑房弟子也透過刑房主事傳回訊息,他們找到了你要的目標,你要的目標這兩天恐怕就會在吳關鎮。
如果現在就具備條件,我可以任你施展,等待幾天後的結果。”
陳至謝過莊主凌泰安,這是他需要的許可。
出門之後,秦雋也聽陳至說了大略,照例問句“這就是你的做法?”
陳至答道“不,這一次,這將是你的做法。”
秦雋嘆口氣,問道“那你覺得我的做法會不會贏?”
陳至沉默一刻,答道“會。其實你的做法,一直都比我的更好。”
秦雋不解陳至此句的意思,他看向陳至,這麼多年了他依然沒找到辦法看穿那雙眼皮看清陳至的眼神。
只是直覺告訴他,陳至那雙眼裡的神采一定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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