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迎來陳至手中劍“千回劍法”破風一“刺”式,正中鎖骨,從房上跌下!
半空跌落之時,煉覺者“無微不至”初境威能讓他認清收攬眼中一切事實。
陳至腿上褲子雖然割開,傷口已經不見,而陳至手腕上徒現傷勢。
直覺告訴這名煉覺者,剛才改變局勢的那招並不是“寒星一點”,只是原理無限接近。
他是怎麼做到的?煉覺者不及想到這點,他人已在半空之中,剩下只有跌下受傷。
這時候他聽見了陳至續上剛才的話“……你的錯,在於犯了太歲。”
眼看煉覺者對手跌出房簷,陳至劍交左手,運勁儘可能牽動傷口附近封住止血。
陳至沒有煉體途的造詣,這點上他收效有限。
轉移自身其他傷勢到手腕上,造成突然自然墜腕模擬“寒星一點”,是陳至精進武功期間想到並試驗成功的用法。
這時情急,割出的傷口有點太大。
不過這人跌下之後,再起身過來和自己戰總需要時間了,陳至心想同時撤向屋簷另一邊。
精進武功期間陳至不止學了更多歸真劍法路數,更趁機開了不少戰術,小試一招便生致勝奇效,他相信再戰仍會是自己贏。
他想得有些太多,那名煉覺者弟子空中無法改換姿勢,運氣不佳跌下時後腦正撞上牆根已經暈厥,根本沒法再來追擊。
道路之上,韋德深陷前後相逼,先對煉體者琅琊派弟子“花葉寄雲”虛實不定亂戰絕招。
花葉入雲,是人看不見,不是花葉憑空消失,象徵運招之人亂打之際招老吐勁收勁之詭變如同雲遮霧繞,殺著旁人難知。
韋德也是亂劍以對,對上之時已知這招巧在煉體者不會疲勞,自己虛接一式也要赴全力卻是實打實的消耗。
韋德怒喝道“花裡胡哨鬧夠沒有?!沒鬧夠去喝花酒鬧姑娘!!!”
必死之局,韋德只有全力施展以脫殺身危險。
韋德無招之招不管體力消費,挑、點、崩、轉亂式交招,運起全部功力以不穩定“身從意”控制勁力,只求不失。
彼不失此不失,卻從來不是“鋒芒不讓”的做法。
著意不在招式上失準,是為了準備韋德“鋒芒不讓”的反擊。
眼看韋德亂戰無招之招越來越亂,越來越急,主力的兩位琅琊派弟子修煉者心中都是一喜。
煉技者手中雙鐵筆正反“驚惹風雨”亂環絞殺,腳下也佔起後方主攻之位。
煉體者更加“花葉寄雲”亂戰之勢亂擊度,要以體力優勢直接逼殺韋德。
兩隊餘下五名琅琊派弟子也已經生出默契明白此刻應該讓出兩人施展空間,在稍大一圈以短打招式結網布陣,偶爾以火把代替短打兵器探進空隙掠陣。
亂戰之中,這七名琅琊派弟子都相信對手就算是何等高人,都將死得面目全非。
可韋德並不是什麼高人。
韋德是“口舌至尊”秦雋心中的“人”,山陰幫長老“落地雕”馮洞雲口中的人,“小老闆”凌泰民眼裡的“人”。
比起“鋒芒不讓”,在自己人看來,只有“人”二字向來是更適合韋德的稱號。
煉技者琅琊派弟子心知對手無法分心,和屋簷上那名同門選擇了同樣的做法,順便喊句“‘閉眼太歲’死了!”要讓韋德招亂之上更加心亂。
眼看韋德招式越來越亂而無章,這名煉技者心中狂喜,知道戰法生效。
可這人招式亂成這樣,在兩方修煉者極強亂戰路數夾擊之下,怎麼還沒生敗象?
煉技者心生疑惑同時,給韋德一肘突破逼殺攻勢壓向面門。
他怎麼做到的?
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煉技者鐵筆一轉路數,以類似短矛路數等在韋德肘打自己撞上來弄傷自己。
韋德的肘撞了上來,煉技者感到手上一實,那“肘打”突然消失,轉眼一看韋德哪裡突破攻勢攻來了?
奇怪的是,手上確實吃到了鐵筆傳來韋德肘擊的勁力。
煉體者也同時帶著驚訝避過韋德一劍,給他傷到了耳廓,卻在定睛時看韋德並未闖過自己的“花葉寄雲”啊?
此間只有在屋上的陳至可以清楚看清全貌。
韋德在用的是“返真一步劍”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何火全所說“返真步步劍”。
可韋德人未動,搶攻之招沒用在自己人身上,也沒用在手中劍上。
是煉心一途“不滯於物”境界威能的心生相生!
韋德“返真一步劍”搶攻之招意用在了心生相生威能所生之“相”上。
一人一劍,“返真步步劍”八方同時突圍!
後退之際,剛險險避開劍尖,煉覺者左膝給擊中,原是陳至順勢踢起房上瓦片。
一退之後只好再退。
這一再退,已給陳至留下一腳後撤一腳沉地的空間,“返真一步劍”再攻而來。
這形勢的轉換毫無道理,煉覺者琅琊派弟子完全來不及想好如何應對,再退一步,已到房簷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