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葉挎著裝藥的小布包, 前往大隊長陳慶國的住處,走了十幾分鍾看到了大隊長家的小院。
此時正有人在小院中活動,他靠近的時候,自然第一時間被發現。
“伍嬸子, 慶國叔在家不?我找他有點事。”見人發現他, 況葉也就笑著開口問道。
“況知青啊, 我家那口子在堂屋, 你直接進去就是。”五嬸子見來人是隊上的況知青, 她也打過交道,對這小夥的印象還不錯, 就笑著回了一句。
況葉也沒客氣,走進小院後,就直接朝著堂屋去。他來過大隊長家有幾次了,屋子的佈局也大致知道。
不過走進堂屋之後,況葉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慶國叔。”先和陳慶國打了聲招呼, 他把目光轉向堂屋中坐著的另外一個人。
“陳知青。”對於出現在這的陳繁儀,況葉還是有些意外的。
“況知青,坐,你稍等一會兒。”陳慶國招呼況葉一聲,顯然他等一會兒, 顯然是準備先解決陳繁儀的事。
“況知青。”見到況葉,陳繁儀也有些驚訝,回應了一句之後, 也轉頭和大隊長繼續交談。
她這次來找大隊長所求的事,也沒有什麼可遮掩的, 因此並不在意身旁有其他人。
見兩人都沒有讓他迴避的意思,況葉也就在等待的時候, 弄清楚了陳繁儀來找大隊長到底所謂何事。
簡單的說就是,陳繁儀跟著家裡面學過醫,她也不擅長地裡的活,就想著能不能在隊上行醫。
陳繁儀來找大隊長,這段時間也是打聽過的。
九大隊這邊並沒有醫生,其實不僅僅是九大隊,旁邊的好幾個生產大隊都沒有。
如今除了豐水場鎮的衛生院和藥鋪,大隊上唯一的醫療機構就只有醫療站。
醫療站,五八年的時候,人民公社化後幾乎每個生產大隊基本上都有建立,但執行了也沒有多久。
在六二年的時候,大部分的生長大隊的醫療站都撤銷了,九大隊就是其中之一。
究其原因,其中醫療人員的缺乏是重中之重。
如今少量還能執行的醫療站,無不是生產大隊本身就有醫生。
聽到陳繁儀會醫,大隊長陳慶國自然是驚喜的。但他也不是小年輕,不可能就聽信片面之言。
陳繁儀說她會醫,總得探究一番才行。
對此陳繁儀到沒有隱瞞,大隊長問什麼,她都給出了答案。況葉在旁邊也聽了一耳朵。
知道她的醫術是和家中長輩學的。
陳繁儀的父親建國前就走出九大隊,參加了革命隊伍,之後結識了她的母親。陳繁儀的母親是一名醫生,還是少見的西醫。
早年間跟著父親在國外生活,國家為難之時,也回到祖國。
陳繁儀的醫術可以說是家學淵源,其母親以及舅舅、外祖父都是醫生。
陳慶國對於這位族中的侄女,之前也打聽過。畢竟是新來的知青,又是陳家人,所以對比其他的知青,要了解得更多。
三小隊的陳慶志,的確有一個早年出去的堂哥,不過據說已經在海市安家,也就逢年過節和老家聯絡一下。
這位在海市安家的族人,具體的資訊陳慶國不瞭解,不過是聽說他的妻子是一名醫生。
陳繁儀說她學過醫這件事,陳慶國相信,但陳繁儀的年齡只有二十歲,能力到底如何光靠說是確定不了的。
陳慶國自然是希望九大隊的醫療站能夠重開,這對九大隊是一件大好事,到時候隊員們生病,不嚴重的話也不需要長途跋涉去公社的衛生院。
不過陳繁儀的醫術得經過驗證,他才能落成此事。
“繁儀侄女,這件事你得跟我去一趟公社衛生院,那邊的醫生會考考你,透過了的話,到時候你要行醫的話就沒問題,隊上還可以把醫療站收拾出來。”
陳慶國不懂醫,這件事只能找專業的人來驗證。
“慶國叔,我這邊沒問題,到時候麻煩你了。”對於考核這件事陳繁儀並不懼怕,只是希望這件事能儘快成。
這段時間地裡的農活,對她來說真的非常難磨。
“況知青,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這件事說定後,陳慶國就把目光轉向在一旁坐了一會兒的況葉。
“慶國叔,說起來這件事和陳知青的事還沾點邊。”
況葉先是回了陳慶國一句,緊接著把目光轉向準備離開的陳繁儀。
“陳知青,麻煩你先留一會兒,這事還得找你幫點忙。”
剛剛準備提出告辭的陳繁儀,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她對況葉所說的事也有點好奇,便點頭再次坐了下來。
見陳繁儀留下來,和陳慶國把目光一起望向他,況葉直接把挎在身側布包開啟,比裡面裝著的藥拿出來。
“慶國叔,我前段時間採藥的事情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我還會點製藥的手藝,這些就是我這段時間做出來的藥品。”
除了蘊養丸,他製成的其它十種藥品,這次都帶來了一小竹罐。
把這些整齊的碼放在陳慶國面前,他也解釋了一下,這些藥品的來源。
“況知青,你說你會製藥?”看著眼前的十個小竹罐,陳慶國不確定的問道。
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先是有陳繁儀來說她會醫術,後面又來了一個說會製藥的況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