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是非又不是法庭,沒必要放得這麼詳細。
喻聞欣然接受,讓他把中段工作人員的聲音進行高超的技術處理,尤其是“喻老師”幾個字,必須進行重點打碼。
席宿:“你不是說錄音沒有打碼——”
喻聞:“不重要。”
用詞不重要,他還不想在這種大瓜中擁有姓名。
謝鶴語指節敲著鍵盤邊緣,有些疑慮,想說只是技術模糊還是有被複原的可能性,但見喻聞一臉篤定,便沒多說什麼。
出於熱度考慮,謝鶴語建議讓謝嘉茂找相熟的媒體曝光。
老闆準備接手,喻聞就不打算管了。莫名其妙的“會議”開到凌晨三點,喻聞送他們出門——主要是楚晗和席宿。
“在我家打地鋪?想得美,芝麻粒點大的地方往哪兒鋪?出小區左轉有家便捷酒店,去那兒將就一晚,路上注意安全,再見。”
單身公寓擠四個人還是勉強,擠三個倒是可以一試,可惜這兩人互不相讓,決不允許對方獲此殊榮。喻聞只好把他倆打包趕出去。
太受歡迎,喻聞有瞬間都有點誤會了,“你們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嗎?”
換來兩個如出一轍看神經病的表情。
多同步啊,喻聞都有點嗑他倆了。
“……既然不是對我有非分之想,為什麼一定要留在我家呢?我家又沒有金子撿。”
席宿誠懇道:“我懶得動。”
楚晗矜持地:“我跟你畢竟私交甚篤,比席老師肯定好一些,我走他不走,容易讓人誤會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如他。”
喻聞:“……天爺啊。”
這年頭友情也有攀比心嗎?
席宿扒著門框,他今天奔波一天,喻聞回訊息前,他正公司家裡兩頭跑,還沒落著好,這會兒真的累了。
席宿:“憑什麼我們得走,他能留下來。”
他嘴角不滿地耷拉,朝謝鶴語的方向撇了撇。
謝鶴語抱著胳膊倚在玄關口,歪頭抵著牆面,半寐著眼,渾身散發著睏倦之意。
凌晨三點了,不困都難。
喻聞不用回頭都知道謝老師是怎麼個狀態,謝鶴語走了後他本沒打算把人喊回來,但謝鶴語說這是公司的事,不能只他一個人費心,車開到半路又打轉,折了回來。
喻聞瞪圓眼睛,“這能一樣嗎?”
他欠謝老師多少頓飯?飯債床償怎麼了?
席宿梗著脖子想回句什麼,謝鶴語驀地睜開眼,回身拿起沙發上的電腦包,“我去酒店吧,就幾步路。”
等喻聞回過神,他已經拎著電腦,單手插兜站在門口,“睡吧,明天見。”
謝鶴語揚首示意,帶著稀裡糊塗的楚晗和席宿進了電梯。
轉身之際,喻聞分明看到他抬手輕輕捏住眉心,緊皺的眉宇裡滿是疲憊。
喻聞:……
謝老師臉皮還是太薄了,他禁不住感嘆。
電梯門合上前,喻聞看到席宿那頭惹眼的藍毛,實在沒忍住,露出點嫌棄的表情。
回頭的席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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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喻聞有幾個雜誌拍攝的通告,他第一次拍雜誌,不免上了心,上網衝浪的頻率低了很多。
便沒注意到那份錄音發出去後,網友們熱火朝天的討論。
「……」
「我捋一捋,現在流傳的那份錄音是剪輯的,而這份錄音,錄的是剪輯時候的錄音。」
「套娃呢你們擱這。」
「我不在乎誰對誰錯,我只想知道哪位瓜王還能撞上人家剪錄音呢?」
「這錄音越品越好笑。」
「老夫聽到了抽水的聲音(戰略推眼鏡)」
「不會是在廁所吧?你們娛樂圈爆瓜越來越荒謬了。」
「怎麼個事兒?你們不會一個在廁所隔間剪,一個在隔壁廁所隔間錄吧。」
「哈哈哈哈哈哈腦補了那個畫面哈哈哈哈好搞笑」
「我想知道這份錄音是哪位仁兄提供的,我比較好奇你為什麼在現場。」
「上面不寫了嗎,來源:一位正義的熱心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