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薄雨走過來站在她旁邊:“我感覺你變了,垃圾星的日子不好過吧。”
江月說道:“還行吧,垃圾星的人都過那樣的日子,我也沒什麼不同的。”
“對了,學校是不是快要考試了,你趕緊回去複習吧,雖然你是學神,但是你也要好好準備啊。”
西薄雨點點頭,他的面板非常蒼白,剔透的冰藍色眼眸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倦色,雪白的下巴有顆紅紅的痘,破壞了軍校校草的清冷感。
對痘痘江月還是很有經驗的,她說道:“下巴起痘是內分泌失調,你要少吃辣多喝水,最好泡點菊花茶什麼的。”
西薄雨抬頭看了她一眼:“你還挺專業,用這招勾搭過多少Omega?”
江月豎起兩根手指:“那可沒有,我母胎solo,連Omega的手都沒牽過。”
西薄雨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他拿起衣架上的帽子戴好,背上了白色皮質雙肩包。
天氣炎熱,他穿著白色短褲和藍色短袖,露出的手臂和小腿白的晃人,江月忍不住伸手在他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西薄雨虎軀一震,驚愕地問她:“你幹嘛?”
西薄雨這麼大反應,倒是讓江月很納悶,她撓撓頭說道:“你真的好白,我就想摸一下,看看是什麼手感。”
她的眼神非常坦蕩,西薄雨知道江月的精神體是金雕,她就是單純的好奇,然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摸了一把。
他有些無語,一時間氣的牙癢癢,又不好生氣,就伸手狠狠地擼了一把江月的刺蝟頭。
被摸頭的女alpha像只搞不清狀況的哈士奇——除了帥氣一無是處。
西薄雨有點頭痛,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下次一定把衣服穿嚴實了再來。
“我要回學校複習了,你在這好好待著別到處亂跑,想買東西就在賬單上籤我的名字,等我考試回來再帶他們來這裡看你。”
說實話,江月很想室友們,但並不是很想見他們,這種心理特別矛盾,她自己都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她把西薄雨送出酒店,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著電梯回到了套房。套房非常大,景色非常好,推開陽臺的門就能看見湛藍的大海。
但是這又怎樣呢,江月就是高興不起來,她躺在大床上,整個人都喪喪的。
過了一會,她實在無聊就把金雕召喚了出來。胖成球的金雕從空中砸在了大床上,像皮球似的彈了起來。
江月看著這隻球,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金雕滾了過來,艱難地用它的喙啄著江月的頭髮,江月嘆氣,伸手摸了一把金雕的肚子。圓滾滾的肚子非常有彈性,江月戳了又戳,手感很像瑜伽球。
江月靈機一動,乾脆在地毯上做起了瑜伽,把金雕當成加大號的瑜伽球來用。
行動不便的金雕在地上滾來滾去,非常歡樂的樣子。
做完瑜伽,江月實在閒的蛋疼,乾脆繼續戴上全息頭盔爬進全息倉裡玩換裝遊戲。其實這款遊戲也可以在終端上玩,但是全息模式比較有沉浸感。
江月繼續肝,又給公主23959肝出了兩套稀有裝備。
看著容貌和過去的她有七分相似的崽崽,江月恨不得把遊戲裡的所有漂亮小裙子都給她買過來。
她不分晝夜地做任務,直到聯邦發放的補償金到賬,一共有102萬星幣。
江月摘下頭盔躺在全息倉裡發呆,張三說過,有一些人的腦域比較特殊,江月摸了摸腦袋,想起金雕吃掉的兩團精神能量。
那麼龐大的能量,金雕吞噬後要如何消化呢?
江月看了眼還在地毯上滾來滾去的球,面容頓時帶了些愁苦之色。
她的雕現在營養過剩,別說飛了,就是正常走路都很困難,難道曾經那隻體態勻稱威風凜凜的金雕只能活在她的記憶裡了嗎?
江月憂愁的不行,想上網搜尋一些關於精神體的資料,但是強大的搜尋引擎在這一刻失去了作用。有關精神體的資料都有一定的保密級別,不可能像娛樂明星的緋聞一樣滿天都是。
想想也是,精神體其實很危險,如果每個人都像她這麼莽,萬一弄不好把自己的精神體弄爆炸怎麼辦?
還是得回聯邦軍校,接觸基地裡的人,從而得到更多有關精神體的資訊。
西薄雨和相睢就很不錯,這兩人和軍部有不可言說的關係,或許可以選擇他們做切入點。
這個念頭一出現,江月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怎麼可以這麼想呢?
她真的被垃圾星那個鬼地方汙染了!
現在的心思怎麼這麼齷齪呢!
人家好心好意的幫她,她卻在這裡算計人家。
江月還想再扇自己一耳光,但是巴掌揮到一半突然頓住,短暫的停頓後巴掌拐了個彎,狠狠地扇在了金雕的肚皮上。
金雕:???
雕圓溜溜的眼珠充滿了震驚和迷茫,江月看著它,振振有詞:“你是我精神體,四捨五入就是我自己,扇你就是扇我,咱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語畢,她啪啪啪把金雕的肚皮拍的震天響,金雕委屈的翻了個面,示意她換個地方打。
江月停手了,“唉,真是的,我這是何必呢,人至察則無徒水至清則無魚,人與人的交往哪能不圖點啥呢。”
“我和相睢為什麼要好,因為相睢覺得我將來肯定會去軍部,我要是去了軍部肯定是他那邊的人,我潛意識裡也這麼想的。”
江月躺在金雕肚皮上,揪著它的絨毛自言自語:“但是我出事了人家也為我想辦法,這就是情分,我不如讓自己變得更有價值,以後人家有需要的時候好歹能幫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