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左腿血流不止,黃忠看了一時情急,扯下一段布衫來草草繃上。
“快些上馬,現出了城去尋都督。我押著他去與鄭嵐將軍會合。”
黃忠將楊宇扶上白龍駒,白龍駒跟了楊宇多年,自然很通人性,載著楊宇出城去了。
曹仁想掙開黃忠卻沒黃忠力大,只得任由其擺佈,一時怒火中燒。
黃忠將曹仁扔在自己馬上,自己也跨上馬來去尋鄭嵐,沒走了多遠,便見火把明亮,正是大軍。
“鄭將軍,且看此將!”
黃忠把曹仁拉下馬來,帶到眾人面前。
“莫非是曹仁不成!?老將軍果真擒得?”
“並非老夫功勞,乃是楊將軍一人前去,老夫聽聞後一想楊將軍必有危難,這才去救。”
“不曾想此戰卻擒了他,可是少了一心腹大患。”
“鄭將軍,怎的不見一個俘虜?”
“……唉,倒也都是些忠義之人,早聞這青州兵是曹操心腹,如今果真親眼得見。全都戰死在城中。整整拖了大軍進城近一個時辰。折損了不少軍馬。”
黃忠望去遠處,見火光之下盡皆血色,且都混成了水,哪裡還有以前繁華模樣。
“且都收拾起屍來,好生安葬了吧。”
曹仁被帶進了漢軍之中,黃忠一路帶他去見林越。
“稟都督,曹軍帳下大將曹仁並帳下黃老將軍二人來到。”
林越進城途中見到了楊宇,見他傷的不輕忙問緣由,楊宇答後這才知如今曹仁已是束手就擒。
“老將軍真是不讓當年之勇。酒已備好,老將軍入席便是。”
黃忠一臉喜色就坐在旁,林越上下打量了曹仁一番,這些年來可是在他身上吃了不少的虧。
“曹將軍,別來無恙。林越有禮了。”
林越走將下來,給曹仁施了一禮。曹仁冷哼一聲,不得理會。
“若非時間緊迫,越當真無心擒將軍前來。天下事大,也不得不如此。”
“如今如此,任憑落。若是將我押解回荊州,也只能是屍身。”
“我征戰一生,隨曹公奔走西東,大大小小戰役無數,身上傷痕更是不計其數。許昌城破,即是仁堅守不力,恨罷讓爾等鑽了空子!到如今使命已畢,無意管來身後何許事也!”
曹仁說罷怒眼圓睜,看罷了林越一眼,髻盡散,雖掙不開身上繩索,卻也是一身龍虎氣,轉身奔走罷,一頭撞在那牆上,鮮血並流。林越眼睜睜見著曹仁如此行徑,想去攔時,現曹仁已斃於牆下。
“都督,這……”
黃忠頓時起身,不曾想曹仁性情如此剛烈,果真是一介忠良。
“曹將軍一世英雄……今雖死猶榮,書信稟過大王,就將遺體葬在許昌城,再加上青州兵一眾官兵一併安葬……以慰英靈。”
林越到如今還聞得見瀰漫的硝煙味兒,刀光劍影見得十幾年,不知何事才能得以停息。
“也不知向寵那邊如何了,若是有情況,立刻來報。不得有誤。”
林越分了兩隊人馬,其中一路便是向寵與吳蘭一路,領少數軍馬在北門候著逃竄出來的曹軍。
“將軍,北門開了。”吳蘭緊瞧著城門,正看著便見城門吱吱作響,便是有兵士出城。
“必然是曹軍。傳令,刀槍準備,不得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