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見勢不妙回馬轉守,其後文欽,高覽二將也勒馬停軍,護住曹洪。
“兄弟們,殺出去,活捉曹洪!”
鄭嵐見曹軍軍心已潰,便領兵衝殺出去,鄭嵐疾步馳風,提槍來戰高覽,身後漢軍將曹軍團團圍住,士氣大振,戰鼓喧天。
鄭嵐與那河北四庭柱之一高覽戰了個難解難分,高覽雖已年邁,但絕不減當年之勇,與正當年的鄭嵐大戰翻飛絲毫不落下風。
“黃口小兒,可識河北高覽!?”高覽雖嘴上道狠,心中卻不敢鬆懈,這小將單憑著一雙腿卻能與我這馬上之將戰成難解難分,實是猛將。
“官渡一戰高將軍與張將軍頗有威名,一戰成名,我等晚輩豈能不識。晚輩鄭伯青,有禮了。”
“耳熟之名,常伴心間。怪不得如此武藝,今日敗了,也算不虧。”高覽緊夾馬腹,突然一個躍身,一聲嘶鳴跳出圈來便逃之夭夭。
高覽逃走,鄭嵐不容分說來戰曹洪,此時曹洪並無他念,只想一心回糧倉再做打算,哪知漢軍太過纏人,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曹洪,看槍!”
曹洪一個不察,險些跌下馬來,倉皇來戰鄭嵐可心卻早已亂了方寸。
這時馬蹄聲響,曹洪正前飛馬一將,手持方天畫戟挺直刺來,曹洪大刀被鄭嵐架住動彈不得,此時一片慌亂不知所措。楊宇到了近前橫過畫戟,從曹洪身邊呼嘯而過,把曹洪連人帶馬徑直拍翻在地,曹洪當場便口吐鮮血。
“楊將軍好武藝!”鄭嵐見狀趕忙擒拿曹洪,曹軍見曹洪已敗,軍心全無,皆逃亡他處去了。
楊宇下馬來到曹洪近前,又看了看遠處糧倉,早已是火光沖天,文欽亦不知去向。
“曹洪將軍,新野一別,別來無恙。”
曹洪此時已萬念俱灰,一念之差毀了前線十萬大軍,他只求一死。
“曹子廉此生為兄長牽馬墜蹬出生入死,如今兄長命數不長,子廉亦不能苟活人世。今朝戰死沙場,也算得宿命。罷罷罷,若是楊將軍看得起在下,還請給個體面。”
曹洪臉上掛著釋然與遺憾,言語吐露的輕鬆,楊宇心中卻無比凝重,只可惜他是曹操親信,無論如何也不會投敵。
“曹將軍忠烈英勇,楊宇拜服不已,將軍死後……我等定厚葬將軍……”
楊宇給了曹洪最體面的方法,拿出一柄短劍,放在曹洪手掌之中。
“將軍,一路好走。來世無論為敵為友,亦不敢忘。鄭嵐有禮了。”
曹洪仰天長嘯,也許今日是自己最為遺憾的一天,但他也懂得了為何劉備能扭轉局面,再度與天命抗衡。
曹洪當場了斷了自己的性命,楊宇三將就把曹洪葬在了隴東,陪伴他的只有他的長刀與那一柄了結用的短劍。
那一日楊宇率全體將士給曹洪送行,曹洪麾下士兵更是泣不成聲,楊宇也沒有招收一個降卒,隨即班師還朝。
漢中城下的曹丕早就坐不住,司馬懿更是熱鍋上的螞蟻,於是獻計曹丕,緩緩班師,待到日後再尋良機。
曹丕退軍後,林越也已經悠悠轉醒,程躍請荊州救兵時,特意請馬雲祿為將出徵,抵達荊州之後,亦是悉心照顧,林越才得以好轉。
“夫人,此事不便於軍師細講,只可夫人聽,才可保萬一啊。”
“先生有言直說便是,無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