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周沛榮挑了挑眉，瞬間換上了一副為難的表情。
他之所以能擺出這副姿態，自然不是因為他不想把紙賣給這些文士。
事實上，他臉上的為難表情，那都是做給這些文士看的。
而他這麼做的目的，那自然是為了對付林文泰一夥了。
這段時間裡，林文泰和林苑利用他們的人脈和影響力，可是沒少給周沛榮製造黑料。
以至於現在，許多文士一提到周沛榮，恨不得立刻就吐幾口口水。
他周沛榮可不是吃了虧就會暗氣暗憋的人。
人家都這麼欺負他了，他要是不做點什麼，又怎麼對得起他這穿越者的身份？
而要想反制林文泰等人，挽回自己在文士們心中的形象，那就必須要從文人們身上下手才行。
原本週沛榮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可眼前這些文士的訴求，卻是給周沛榮提供了一條清晰的思路。
“你想透過文士們來搞臭我周沛榮的名聲，那我就必須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要讓你林文泰，在文人圈子裡身敗名裂！”
深吸了一口氣，周沛榮瞬間戲精附體，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諸位，不是我周沛榮不想把紙張賣給你們，我這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你們也知道，我只是拒絕了林師的收徒，林師就開始讓人針對我。”
“他在文士圈子裡攻擊我也就算了！最過分的是，他還找了人，開始對我的生意下手了。”
“要不是有金月如小姐幫忙，我的生意，怕是早就被林師給搞垮了！”
不得不說，周沛榮這說謊和表演的功夫當真一流。
他這一套表演下來，愣是沒露出一丁點兒破綻。
而那些文士聽了他的話，一個個立刻都有些義憤填膺了。
“林文泰那個死老頭也太過分了！”
麻衣文士先開口，一張臉上寫滿了憤慨的表情。
“那天我正好在場，目睹了整件事的全過程。”
“我可以證明，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周老闆的錯！”
“是啊，那件事確實不是周老闆的錯！”
“我記得當時，周老闆並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沒錯，當時是林文泰惱羞成怒，非要耍老資格，這才會有後面那些事的！”
另外幾名文士也是紛紛點頭，連聲附和。
很快，周沛榮的受害人形象就立住了。
但光是這樣，周沛榮卻是覺得還不夠。
他必須要再做點什麼，來鞏固住自己的這個人設，順帶著再踩林文泰一腳。
“諸位，諸位！”
周沛榮擺了擺手，打斷了一眾文士的議論，用著低沉的聲音復又開口。
“不管這件事到底是誰對誰錯，但我衝撞了林師卻是真的。”
“林師出手懲戒我，這也是我應該受到的懲罰。”
“現在，我只希望林師能夠高抬貴手，不要繼續針對我的生意。”
“不然的話，這能造福廣大讀書人的紙張，我卻是沒辦法再生產了！”
周沛榮的這番話說完，在場的文士們頓時就更加憤怒了。
他們這些人對紙張的需求，那可是相當迫切的！
特別是那麻衣文士。
他已經見過人在紙張上書寫的樣子，自己也有嘗試著體驗了一下。
現在，他已經徹底愛上了在紙張上書寫的那種順暢感覺。
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他這才召集了這麼多文士一起，準備向周沛榮訂購一批紙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