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麻煩了,幾個刺客都死了,又不知道他們的落腳點,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王啟年無意的一句話提醒了範閒,他其實是知道刺客的落腳點的。
之前見滕梓荊的兒子似乎認識程巨樹,於是範閒就詢問過他在哪裡見過程巨樹,所以知道了程巨樹的住處。
兩人迅來到程巨樹的落腳點,搜遍整個屋子,只現一個令牌。
“這個令牌看起來有點眼熟啊!”王啟年看著令牌道。
“你見過?”
“別急,讓我想想!”
“我想起來了,我在一處的密文上看見過這種圖案的令牌!”
“上面寫了什麼?”
“我當時只是瞟了一眼!”
範閒有些失望“那密文現在在哪裡,還在一處嗎?”
“現在密文應該在朱格大人那裡,他恐怕不會給你!”
王啟年滿臉懊惱,早知道當時就多看一眼。
“我去偷!”
範閒轉身就往監察院走,憑藉提司腰牌,可以隨意進到監查院,應該不難偷到密文。
“還是我去偷吧!這院裡的情況,我比較熟!”王啟年道。
範閒滿臉詫異看向王啟年“這種事要被人抓住,你可曾想過後果?”
“販書賣圖本已就違背禁令,我又替您去查了女刺客的身份,不在乎多這一件事了!”
王啟年的解釋並未讓範閒放下心中的疑惑,那兩件事和偷密文不是一個概念,不過範閒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心中對王啟年有了懷疑。
“大人,我現在就去偷密文,有另外一件事需要您去做。”
“什麼事?”
“我剛才去查女刺客的身份時,行文上有另外一條線索,女刺客行刺所用弓弩乃是軍械!”
“這你怎麼不早說!”
女刺客的身份大機率是北齊那邊的人,範閒更想查的是,慶國這邊幕後之人刺殺自己的證據!而軍械毫無疑問只能是慶國這邊的人給女刺客的!
“這個,我想北齊密探與軍方勾結,事關重大,我擔心把大人牽扯進去!”
王啟年不明白範閒為什麼這麼激動,只能小聲解釋道。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說了!”
“大人您連監察院密文都敢偷,那也不在意這點事了!”
範閒無語“算了,既是軍械,可曾查到出處?”
“行文上倒是沒寫,我想一處正在查吧!”
“既然還沒有眉目,那你要我做的是什麼事?”
“行文上雖然沒寫,但我倒是有些瞭解!”
王啟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
“既然你知道,那快說啊?”
“巡城司前段時間丟了一批弓弩,我想女刺客用的就是其中的物件!”
“這事你怎麼知道的?”
巡城司丟了軍械,難道還敢大肆張揚?
“這個,監察院有查檢諸軍之職,那監察院的參將來找我,想把這件事隱瞞過去,我就幫了他!”
“哦,沒少收銀子吧!”
“嘿嘿,補貼家用嘛!”
範閒越來越覺得王啟年不簡單,絕不是一個普通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