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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陷陣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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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嘶鳴,冷風呼呼吹過。草原上空,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令人作嘔。耿恭率眾殺透重圍,馬不停蹄,在一望無垠的草地上飛馳,零亂的頭高高揚起,直往蒲類海趕去。

蒲類海安閒地坐在那裡,湖水幽閉,張開懷抱,彷彿靜靜等候漢軍到來。耿恭跳下馬,命部眾將臉上血跡洗盡,頭盤好。然後騎馬至蒲類海前的空曠地,棄刀解鞍,袒衣露懷,或躺或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漢兵不解,均想“大敵當前,我軍兵少,我們不去逃跑,卻坐在這裡,那不是等死嗎?”一個個臉上充滿了懼色。但見耿恭當其衝,坐在最前面,怡然自若,勝券在握,軍心才慢慢穩定下來。

漢兵風一樣來,風一樣去,迅猛無比。呼衍王宛如置身夢中,若不是丟落一地的匈奴屍體,若不是被磕落的馬刀尚掉落在草地中,手臂還隱隱痠痛,他根本無法相信。“來的難道是鬼神嗎?”呼衍王召來隨行巫師,問道。

肥胖的巫師手持大鼓,赤祼雙足,在草地上來來回回地上竄下跳,唸唸有詞,折磨了許久,忽然把鼓往天上一拋,暈倒在地,不省人事。過了一會兒,徐徐醒來,口吐白沫,道“偉大的崑崙神告訴大王,大王此次出征,馬踏露水,惹怒鬼神,那紅臉散的人,便是報應。”呼衍王聽了,半信半疑,驚懼交加,道“那麼,暫停行軍,待日出東方,露水乾涸,薄霧散盡,再行追擊。”

漢兵坐臥良久,太陽慢慢升起,溫暖地照在漢兵身上。耿恭眯著眼,半睡半醒,心裡十分警惕,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中午時分,漢兵吃完乾糧,忽見前方人頭攢動,無數馬匹如黃河之水,氣勢洶洶地朝這邊湧來。二百漢兵何時見過這般架勢?心又懸了起來,一個個驚惶不已。耿恭笑道“兄弟們,我們已被匈奴包圍,慌也死,不慌也死,但呼衍王素來多疑少決,如果見我們泰然自若的樣子,必不敢攻。範羌已去尋找竇將軍,他們正往這邊趕來,我們拖住匈奴,到時前後夾擊,置之死地而後生!”眾人聽了,心下稍安,又見耿恭絲毫不懼,均想道“耿恭是將門之後,都不惜命,我們一介草民,還怕什麼死?”於是,盡皆應命,視死如歸。

呼衍王馳到蒲類海前,見漢兵將兵器、馬匹都拋在一旁,懶洋洋地或躺或臥,絲毫沒將十萬匈奴放在眼裡,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倒有些猶豫不決,不知是進是退,忙先止住部眾。左蠡王不解,道“大王,漢兵區區幾百人,不值一掃,何不一擁而上,亂刀砍死,正好為左骨都王子報仇,然後早日回軍。”

呼衍王搖搖頭,道“你們想得太簡單了,漢兵柔弱,歷來膽小,如果不是有恃無恐,他們如何敢做出現在這螳臂擋車的傻事來?”說完,呼衍王舉目四望,突然大吃一驚,指著不遠處的山,沉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們看,白山之間,居然有這麼多有旗幟!那山間又塵土飛揚,隱隱有吶喊聲,必有伏兵,且不在少數。漢軍如此,一定是誘敵之計了,待我出擊,他們裡應外合,前後夾攻,我們怎麼能上當?”

諸將一看,果然白山之上,隱隱有許多旗幟,上空騰起一層薄薄的塵霧,而且他們經常侵掠大漢邊陲,大漢軍民如同羊羔般溫順,哪有這般膽大?再加上凌晨被“鬼神”一鬧,一個個心生怯意,面有難色,道“大王,那怎麼辦?”

呼衍王沉思片刻,道“如今之計,宜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我們緊緊圍住漢兵,看他們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他們身後是蒲類海,也不怕他們逃跑!”諸將嘆道“大王神機妙算,我等不如!”呼衍王躍下馬,提著刀,瞪起兩隻銅鈴大眼,在軍前來來回回走動。

耿恭見密密麻麻的匈奴突然停住,隨後散開,團團圍住,不禁喜憂參半,他知魚兒已經上鉤。可是,範羌能找到竇固嗎?他們的軍隊什麼時候能夠趕到?如果太遲,魚兒就會失去耐心,匈奴必定起攻擊。那時,二百漢兵,如何能敵?那冰冷的蒲類海,便是葬身之地!

範羌不愧是獵戶出身,憑著敏銳的嗅覺和方向感,快馬加鞭,橫跨草原,穿越雪地,不多時便找到緩緩行走的漢軍。

竇固聽罷,大喜道“耿恭少年英雄,膽氣過人,不愧是將門之後,立下如此大功,好,功勞簿上,我親筆記他為第一功!”劉張聽了,很不是滋味,道“竇將軍,耿恭違反軍令,有罪無功,怎麼能記錄在功勞簿上?”竇固惱怒,橫起雙眼,瞪著劉張。劉張不慌不忙,緩緩捋著白鬚,道“竇將軍,我記得你只令耿恭尋找匈奴主力,何嘗要他進攻?何況匈奴主力並未尋到,耿恭卻自行擊殺匈奴王子,打草驚蛇,暴露我漢軍動向,匈奴若舉傾國之兵,各處設伏,我區區一萬軍馬,豈不枉死於茫茫雪地?”

竇固一愣,倒有些躊躇,問“耿將軍,劉將軍此語,可有道理?”耿秉沉吟片刻,道“劉將軍此語甚是有理,耿恭未聽將令,自行擊虜,有罪無功。但耿恭素來膽大如山,更兼胸有謀略,我料他此舉,必有深意,是否有功,尚待來日再議。”

範羌卻忍耐不住,高聲道“耿大哥正慮草原茫茫,匈奴難覓,遂攻殺匈奴王子,吸引匈奴主力,屆時敵明我暗,縱使我軍兵少,亦能取勝!這有什麼好擔心的?耿大哥一片忠勇之心,不顧個人安危,以三百兵力,與匈奴幾萬甚至幾十萬大軍抗衡,何罪之有?豈能無功?”

劉張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厚厚的雪地上,耿廣持槍,率領幾十騎,與上千匈奴血戰的場面,耿恭不正像及了他父親嗎?劉張有些惶然,叱道“你是何人?軍中大計,怎麼能有你說話的餘地?”竇固快刀斬亂麻,道“不要爭了,範羌前行帶路,往蒲類海趕去!”

李敢坐在塵土飛揚的樹木中,捏住鼻子,惱怒不已,喃喃道“真他孃的,哥哥們都去殺敵了,我卻坐在這裡,喝這鳥灰,又是插旗,又是趕馬,又是喊叫,像個王八羔子,真是晦氣!屁用沒有!”他抬眼望了望幾十個匈奴降兵,十分厭惡,怒意又起,站起來,衝上前,高舉馬鞭,沒完沒了朝他們身上狠狠抽去,罵道“給我快點趕馬,誤了老子的事,老子一刀刀剁了你們!”匈奴降兵低下頭,逆來順受,用力地驅趕著馬,在漢兵的包圍圈中,來加賓士,空中揚起一股又一股的灰塵。離開耿恭後,李敢百般凌辱匈奴,他們早已喪失了放蕩不羈的野性,彷彿撥了牙的老虎,只是麻木地活著。

過得幾天,山下忽然傳來震天動地的喊殺聲,李敢慌忙丟下鞭子,登高舉目遠望,只見兩路大軍攻入匈奴,刀光閃閃,殺氣沖天,不禁大喜道“哈哈,竇將軍到了,待我殺下山去,與哥哥會合!”說畢,他點起一百漢兵,將幾十個匈奴降兵執住,一刀一個,砍落他們的頭。

李敢獰笑道“看在這幾天趕馬的份上,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死法!先借你們的頭,祭祭旗,熱熱刀,黃泉路上,不要怪老子心狠,只怪你平時作惡太多!”隨即又揚聲道“匈奴的血是個好東西,不要浪費。快點,照耿大哥的說法做,將匈奴血抹在臉上,不,多抹點,全身都抹上,頭也要抹,動作快點!”

漢兵對匈奴都恨之入骨,聽得李敢此言,紛紛叫好,一擁而上,取血塗身,不多時,一個個都成了“血人”,連馬都變成了紅色。李敢十分滿意,縱身上馬,高舉馬刀,大叫“弟兄們,衝啊,殺盡匈奴,報仇雪恨!”漢兵隨李敢拍馬下山,彷彿一陣旋風,徑直刮往莆類海去。

竇固引軍急趕來,遠遠望見漫天漫地都是匈奴兵,忙止住部眾,喜道“耿恭果然不負我,引來匈奴主力!”劉張滿臉懼色,顫聲道“竇將軍,你看匈奴密密麻麻,不下十萬,我們才一萬,以一敵十,這、這怎麼打得過?”耿秉應聲道“劉將軍說的對,虜眾我寡,如果硬拼,肯定不行。我看匈奴靜立不動,一定是被耿恭所牽制。不如分軍,趁其不備,一左一右,往返衝殺。我軍一動,耿恭必然從內殺出,三面夾擊,不怕匈奴不敗。”

竇固激動不已,頓時生出萬丈豪情,道“大丈夫建功立業,博取功名,就在此時了!耿將軍,你引五千軍從左殺入,我與劉將軍引五千軍,往右殺入。攻勢要猛,度要快,要在瞬間將匈奴的自信心擊跨!”耿秉昂然應命。劉張卻面有難色,二十年前那血腥的一幕,早已滲入靈魂,令劉張畏怯萬分,可當著竇固、耿秉的面,只得硬著頭皮。

漢軍分兵,如猛虎下山,撲向匈奴。呼衍王擁眾不前,一個個目瞪口呆地望著耿恭,想看他們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然而,這二百漢兵怡然自若,毫無動靜,呼衍王慢慢失去耐心,惱怒之下,正準備殺上去。突然,一騎從後軍馳來,急急忙忙道“大王,不好了,漢、漢軍從後攻入了!”呼衍王雙眼一翻,喝道“噠,不要急!漢軍有什麼可怕的?待本王前去瞧瞧。”

戰局變化,耿恭自然覺察到,他低聲道“猛弟,竇將軍已到,但距匈奴尚遠,我們突然衝殺進去,拖住前軍,使呼衍王尾不能相顧,並設法將匈奴吸引至蒲類海邊。那時,我們置之死地而後生,從匈奴重圍中殺出,與竇將軍合軍,從後驅殺匈奴,將匈奴逼入蒲類海中。匈奴人數雖多,但這裡的地形不利於他們展開兵力,到時他們自相踩踏,不怕匈奴不敗!”吳猛捏緊拳頭揮了揮,道“哥哥,這著棋走得真妙啊,下令吧,我早等得不耐煩了!”耿恭拾起劍,突然一躍而起,高喊道“大漢的勇士們,快快起來吧,拿起你們的馬刀,如狂風暴雨一般,殺入匈奴,將滿腔憤恨,狠狠傾瀉在匈奴身上吧!”

二百兵熱血沸騰,盡掃頹然之勢,躍馬舞刀,瘋了般徑往呼衍王衝殺過去。呼衍王本想去後軍看看,突見耿恭二百漢兵氣勢洶洶殺來,嚇了一跳,慌忙麾兵抵住。怎奈耿恭等二百漢兵聚在一起,兇猛無比,如一柄利刃插入匈奴腹地。觀望良久的匈奴措手不及,一陣慌亂,竟然難以抵擋,“啊”地一聲,往後便退,亂成一團。然而,耿恭畢竟人少,呼衍王緩過神來,指揮匈奴圍住耿恭,裡三層外三層。二百漢兵也殺紅了眼,背靠背,揮動兵器,拼死抵住。

呼衍王焦急不已,他不知後軍如何,想戰決,早點這掃盡二百漢兵,然後抽身回後軍,哪知事與願違,這二百漢兵竟堅韌無比,雖然血肉橫飛,卻絲毫不畏,左遮右擋,生生退到蒲類海邊。這時,耿恭反身殺出,振臂高呼“大漢的勇士們,往後便是蒲類海,再無半分退路,現在退亦死,不退亦死,不如死裡求生,奮勇殺敵,殺出一條血路!”吳猛熱血沸騰,高聲呼道“殺出一條血路!殺出一條血路!”然後翻身殺向匈奴。其餘漢兵亦紛紛跟上,一個個比前番更為兇狠,以一當十,以十當百,刀刀要命,只攻不守,完全是一副求死的打法,匈奴哪裡見過這樣的人?無法阻擋鋒芒,紛紛後退。

這時,竇固、耿秉各率五千軍,一左一右,從匈奴後軍殺入。匈奴後軍未得將令,隊形都未展開,匆忙應戰,一盤散沙,毫無陣法,漢軍所向披靡。匈奴後軍紛紛後退,牽動全軍,前後相擠,亂成一團,匈奴前軍已有人被擠入蒲類海。蒲類海水深且寒,匈奴素不習水性,在海中掙扎幾番,便沉了下去,到龍王那裡喝茶去了。

殺了一會,耿恭的二百漢兵只剩數十騎。呼衍王被耿恭拖住,無法騰手回援後軍,對耿恭恨之入骨,於是圍殺愈急。突然,一隊“血人”號叫著從白山那邊無比迅捷地奔來,逢人便殺,直插入匈奴軍中。呼衍王見那“血人”全身上下無一不是紅色,風吹過,血腥氣逼人,令人作嘔,他想起凌晨那“鬼神”之事以及巫師的話,不禁心懷畏懼,不敢對敵,怕褻瀆了神靈,忙對部將道“後軍有敵來襲,你抵住這些怪人,本王到後軍年看看!”言畢,急忙撥轉馬頭,帶了幾個親兵,風馳電掣般,奔往後軍。那些部將也畏懼這些“血人”,見呼衍王走遠,也顧不得許多,一鬨而散了。

耿恭大喜,道“敢弟來了,咱們快點趁勢殺出重圍。”舞動長劍,劍光萬點,將周圍匈奴一一籠罩,落馬匈奴不計其數,漢兵如入無人之境。左蠡王見了,大怒,親率數名匈奴大都尉,拍馬舞刀,前來圍堵。

恰好李敢與耿恭、吳猛殺到一塊,遂分頭抵住,李敢截住左蠡王,獰笑道“來得正好,看你李爺爺的馬刀。”當頭劈下,匈奴左蠡王接住,兩人你來我往,戰到一塊,一時半分居然分不出勝負。

耿恭與吳猛被其他幾名匈奴都尉圍住,兩人絲毫不懼,幾匹馬轉燈籠般,原地打轉,不時還有匈奴小兵前來偷襲。耿恭將劍插入鞘中,舞起祖傳長槍。原來耿家擅長槍、劍,傳到耿恭這一代,已至爐火純青地步。槍可遠戰,劍可近攻,遠近結合,威力無窮。只是耿恭更喜用劍,今見了七八名匈奴都尉,料知有一番惡戰,於是棄劍用槍。前後挑動,紛紛揚揚,如梨花萬點,無比凌厲,不一會兒,只聽“啊”地一聲,一名匈奴都尉掉下馬來,再戰一時,又有幾名都尉紛紛中槍,負傷落荒而逃。吳猛也殺斃幾名都尉。回頭看李敢時,李敢已被左蠡王殺得滿頭大汗,左右遮擋,氣喘吁吁。耿恭、吳猛縱馬上前,三人圍住左蠡王,槍刀並舉,立時將其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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