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臨這位倏地間爆的帝皇,梅迪坐著唯一完好無損的傢俱藤椅,一邊護著瑟瑟股慄的朔方鈴一邊思索著唐太宗肝火的由來。
蝗災,鋪天蓋地盡是飛蝗的災害。
每一根翠綠的穀物上趴著十幾只飛蝗的陣勢誰見過?稻田上空盡是蝗蟲吞噬全部的陣勢誰見過?貞觀二年唐太宗李世民就面臨著如此的災難,而這光陰隔他玄武門弒殺哥哥李建成弟弟李元吉強制父親李淵讓位兩年。
很,這位武力值爆表,滿身能彪射劍氣不屬於正史的唐太宗認為這災難和自己得位不正相關,古代很盛行這一套天人感應君權神授的說法,君王失德,先有異像示警,若不知悔改,必有大災禍後臨。
就算李世民自己不如何信這一套,耐不住一大堆看他不悅目的人將這黑鍋扣他背上,日久天長他自己也有點信了。
嗯,綜上所述可以綜合為大唐病了,病名蝗災,因而這位病急亂求醫的唐太宗一拍腦殼找自己詰責,至於為什麼會遷怒自己嘛?
醫鬧這玩意,貌似歷來沒有原因,人在悲傷之下,做出丟失明智的舉動完全可以理解。
但並不代表可以需要。
梅迪默默的拔出腰間別著的‘說服者’看著這位帝皇。
“太宗殿下,為什麼你如此確認一墨客的我能夠解你疑惑?蝗災這事你該怪天色才是,要麼是亢旱,要麼是降雪量不足,和你也和我無關啊。”
“那你要朕去怪那上蒼嗎?!”
李世民面貌猙獰的提著寶劍,酸心疾道“關中庶民哀嚎遍野,易子相食,乃至尊那蝗蟲為神,日晝夜夜香火供奉,某些地區乃至大搞活祭,臣子們來的災訊字字都滲著血,蠶食朕心,每次想到這些朕都寢食難安,即便生啖那蝗蟲肉也無法解恨,可朕不曉得啊,這全部究竟該怪誰?該怪誰!”
砰!
在李世民的大吼聲中倏地橫插了一聲槍響,說服者的槍彈飛出,精準的擊中了被李世民緊握在手裡的寶劍,巨大的衝擊力撕裂了李世民的虎口也擊飛了寶劍。
“不問庶民問鬼神,何等謬妄!”
梅迪收起說服者,看著捂住手誹謗口的李世民淡淡說“略微冷靜了許多了嗎,太宗殿下?”
那雷響是傳說中道家的五雷處死嗎?某種暗器?
李世民有些錯愣的看著自己正流淌著鮮血的手,獨特的巨響和疼痛喚回了他一絲明智,在徐徐的吐出了胸中怨氣後,他很快就找回了克己力。
他之於是暴走完皆由於這位白衣秀士表情淡然的那聲‘千古一帝’
那是惟有秦皇漢武,方配得上的稱呼,而他李世民方才透過弒殺嫡親得位,並且得位兩年就爆了蝗災,這種環境下稱他昏庸失德遭天譴的不在小批,就算最會捧臭腳的人也不敢在這時候稱他為千古一帝。
這白衣秀士很天然的說了出來。
那神態,那姿勢,好像就像是在說一個天經地義的事實一樣,問題是這白衣秀士若不是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仙人,怎麼樣敢判奪他李世民來日的成就?
既然是仙人,又為什麼對蝗災不理不理不告誡不治理,他們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恰是由於這一系列遐想,加上最近著實憋怨氣太久,於是他才一時失了智,做出了向那仙人拔劍的做法。
“秀士,卻是朕不對了,一光陰被怨氣矇蔽心智,將那過錯強行叱責於你了,朕在這裡變成的丟失會一分很多的補償於你的。”
看著四周自己變成的毀壞,即便是李世民自己也頗覺欠好意思。
“這個意思一下就好,緊張的是方才我好似聽見你說自己生吃了蝗蟲?”
梅迪打斷了李世民的話,表情詭譎的問。
李世民愣了少焉後,默默的點頭。
“蠢貨,那玩意有些無毒有些卻是帶毒的,沒經由處理就生吃,你那些臣子都沒勸一下嗎?”
梅迪皺著眉頭,直抒己見的譴責道,這貨不曉得自己死了的話結果有多緊張嗎?
“蠢貨?你是在說……朕?”
李世民又好氣又可笑,他索性撕開了自己的衣服,對受傷的手臂稍做包紮後看著梅迪道“看在朕有錯在先的份上,這份不敬之罪就算了。”
說完,唐太宗穿回龍炮起家向木門走去。
這位白衣秀士的話點醒了他,李世民這才現自己究竟幹出了多麼謬妄的事情,不問庶民問鬼神,好一個不問庶民問鬼神啊!需銘刻在案,日晝夜夜時時候刻警省自己才是。
現在,被蝗蟲肆虐了一遍的大地恰是必要自己坐鎮的時候,留在這裡鋪張光陰著實是不智的心思。
“慢著,太宗殿下,我有一樣商品想給你看看。”
看著唐太宗有些落魄,梅迪倏地想起自己的確有一樣東西可以賣給這位什麼都不缺的唐太宗來著,那是自己在那美剋星種下去,小批可以活下來性命力頑強到令人難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