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大公梅迪的第一天,是從一張木床上起來開始的。
用白布洗臉,柳枝刷牙,白粥野菜填肚後,天帝大公脫下了弗利薩軍標配的戰鬥服,穿上了代表自己文人身份的墨客袍,在這個小鎮裡他是小批識字的人,於是通常事情是透過銷售字畫,代寫手札為生,如果生意欠好還會擺攤買點農作物。
“但現在你Tm是天帝大公啊!”
一根雙蛇相交的權杖穿過了一扇木門,現在了梅迪的眼前酸心疾的道“你還愣著幹什麼,去侵略,去欺騙,去征服,揚咱們天帝的本色,讓世界為咱們的存在而顫抖!讓性命為咱們的到臨而驚怖!用鮮血和白骨鑄造你大公的王座!”
梅迪懶散的看了一眼智杖,然後來到了自家小小的後院,脫下鞋子,開始自己的通常事情。
開始是將許多御術士6地低產量的食糧給剷掉,換上自己用天帝點數兌換來的高產量土豆,玉米,辣椒,茶樹,細心的鬆土,澆水。
智杖看著面前這一幕有些頓口無言,動作始終比任何語言都要具備氣力,梅迪專一的動作讓智杖清晰,他真的放下了那四個多月的異星戰場,迴歸了簞食瓢飲的通常生活,往日的陰謀合計,滅族爆星對他而言,真的就像是曇花一現一樣。
如何能放下?如何可以放下!他自己看中的天帝大公啊……
智杖漂浮在梅迪的眼前,喋喋不斷的許諾著成為天帝大公的種種甜頭,但梅迪只是嫌他煩,揮手讓它滾一邊去。
在將農作物種下後,他開始清算自己的市,開始是將許多鍋碗瓢盆等通常物件掃數撤下,現在他有了點金手,可以率性一點想賣什麼就賣什麼。
“抱歉,我好似走錯地方了?”
就在梅迪賣命幹活時,他房間內那扇木門再度翻開走進入一個男子,男子眼神驚恐的看著飛在半空中喋喋不斷的智杖。
梅迪將智杖握在手中,指著那扇不是自家東西的木門皺著眉頭道“這玩意是什麼?給我回答清楚。”
倏地闖入他房間的男性那當代衣服,不是御術士6地應該有的東西,並且對方對智杖驚恐的態度也說明他對天帝之間的事情一無所知,那扇門究竟……
“是連通全部世界的大門,有緣人會從門中走出,來到你的世界。”
智杖施施然的道“咱們天帝恰是透過腐蝕這些‘有緣人’的意志,讓他們為天帝領路,然後揮種種手法來一步步霸佔對方所在的世界,去勾引男子吧,吾等天帝的大公啊,你的王座從這裡開始!”
看著越說越熱血沸騰的智杖,梅迪放手將它扔到自己的後院裡,然後有些頭疼的看著這個正想拉開木門離開的男子。
“別過來,我全聽見了天帝!”
林平緊貼著木門的身體在顫抖著,他驚恐的看著面前目生的,裝扮如古裝電視劇走出來的墨客,方才那根柺杖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僅僅是會動會說話的權杖,他可以當做是某種高科技的新產品,他以前是在自己租的矮房子裡翻開莫名現的木門,卻像是穿越一樣現在另一個空間,這已經勝過了他所能需要的知識極限了。
“我只是想和你說,你應該拉開,而不是推,如此你就能圓潤的離開這裡。”
梅迪挑了挑眉道“當然如果你臨時不想離開的話,可以進入看看,本店售字畫也代寫手札,那智杖的話你就忘了吧。”
林平當心翼翼的推開了木門,果然現木門的對面便是自己的出租屋。
再三確認梅迪並無兇險後,林平略微鬆了口氣,然後下明白打量起了四周……自己所在的這間小商號是現在大城市絕跡的木質房子,透風,乾涸,光照亮足,雖然簡略,卻清潔整潔。
房子的四周擺滿了宣紙,上頭畫有不知名的花鳥走獸頗為真切,筆墨好聞的香氣讓人不禁清靜了下來。
“老闆……”
“他是新任天帝大公,叫大公!”
智杖飛了出來嚷嚷道,這讓梅迪忍不住捂住了臉,他著實搞不清楚,從克里斯因的話來看,這根智杖應該是地獄裡一等一的人物,如何會這麼掉份的纏著自己啊。
“我想要錢。”
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林平鬆開了門環咬著牙道“我現在最必要錢,我想這對天帝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梅迪眼睛微微眯起,就在適才這位不招自來話音落下,他的天帝姿勢,也便是那本白色人皮書再次按兵不動的表現在兩人的眼前,然後嘩啦啦的翻開。
“這位同窗。”
強行將興奮的人皮書給按在桌子上的梅迪坐在藤椅上,手輔導著桌子老神在在的道“雖然不喜悅承認,但我好似真的有一部分天帝的血統,而和天帝業務的人好像沒什麼好了局可以來著。”
對金錢的希望蓋過驚怖的男子坐在梅迪的眼前,用略顯顫抖的手捧著木杯,暗澹的笑道。
“大公,現在的我已經空空如也了,父母在車禍中殞命,僅剩下一個妹妹還躺在病院裡等著救命錢,有一大堆校園貸,學費貸等著我去還。
看到我手上的針孔了嗎?那是我二十次獻血透過得來的創痕,最近泡麵吃多了連獻血人家都不要了……你以為,我現在的了局能好到哪裡去?”
“好吧,我曉得了。”
梅迪擺手表示對方可以不必說了,隨後他哈腰從自己的書桌底下抽出一塊墊腳的石磚,然後從抽屜裡抽出一本書取代磚塊給桌子墊腳。
石磚在林平看不見的地方,透過點金術的氣力轉化為了純真的金磚,然後扔在林平的眼前。
“拿去吧,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