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突變（二合一）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應該掌握著一些不為人知的資訊？”
父慈女孝過後，卡贊看向梅爾和莫堯，內容是疑問句，但語氣卻帶著肯定。
“是的。”
梅爾點點頭，想要將夢境中的情景全盤托出，卻被莫堯當即打斷。
“涉及神秘的事情……最好不要在尚未生前以口頭或文字的方式進行明確描述，這也是很多傳說多以壁畫、隱喻等方式記錄的原因，否則……”
莫堯意有所指地告誡了梅爾一句。
後面半句沒說出來，畢竟梅爾是二階術士，且背後是有法師之環勢力存在的非野生凡者，應該很快就能明白自己話中的含義。
果然，梅爾微微一怔，立即明悟。
莫堯趁此時間仔細想了想，看向王城的方向，將所有情況濃縮為一句話——
“慶典之日將有恐怖災禍降臨，無人願擋。”
“……”
卡贊目光驟然變得深邃，他聽出了莫堯話語中的暗示。
無人願擋……這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描述，按照正常用語來說，應該是無人可擋、無人能擋這種詞彙比較常見。
特意用這種形容詞，意思是……大部分知情者都對於災禍的生樂見其成？甚至十分期待災禍的到來？那麼知情者指的都是誰？
卡贊順著莫堯的視線看過去，神情瞬間驚疑不定，眼睛如鷹唳般銳利！
看來卡贊智商還算線上……莫堯暗自慶幸卡贊不像許多狂戰系凡者一樣，腦子裡長的都是肌肉。
由於前世的記憶參考，他始終對瑪爾諾普王室保持著戒心，自然也不想讓卡贊將希望放在王室身上。
雖然……他覺得希望不希望的沒什麼意義。
“獻祭儀式、外神降臨……有一說一，我根本沒想過阻止這場浩劫，因為時間太短暫了，尤其是大魔法陣已經開啟。”
“在得知馬塞爾的血脈出身以後，我反而有些明白馬塞爾為什麼能將大魔法陣變為獻祭儀式法陣，這可是人家世代傳承的能力。”
“儘管還不明確馬塞爾是如何操作的，但畢竟專業對口！拿國家舉例……從內部篡位可比從外部強攻要容易的多。”
“局勢展到現在，馬塞爾估計腦袋被驢踢了也不會留下破局的機會，真正足以影響到局勢的機會必然會被他牢牢捏在手中……比如阿波尼茲。”
莫堯腦海中浮現這些念頭，並將這些念頭選擇性的表達了出來。
此時只見莫堯說道“看似昨天馬塞爾吃了些小虧，同時讓我們見到了阿波尼茲，實際上卻沒有給我們留出任何實質性的營救機會，都是鏡花水月罷了。”
“這個老東西對於這場災禍籌謀已久，想必正是因為已經十拿九穩，近期才被我們現了些端倪。”
莫堯一本正經的說道，順手將鍋扣給馬塞爾。
按照正常展，最近的這些意外其實根本不會生，想必馬塞爾也對此頗感鬱悶。
儘管應該不會有人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源自於他，但莫堯還是習慣性的穩了一手，把原因丟到馬塞爾頭上，讓人覺得是因為馬塞爾得意忘形才導致如此。
“嗯，有道理。”
卡贊微微頷，對莫堯的說法予以肯定。
旋即眉頭擰緊，沉聲道“你的意思是……這場災禍只能躲避，不能阻止？”
“……”
莫堯沉默了一下。
真要說起來，其實也不是不存在阻止的可能性。
……
先需要明確一點卡贊突破到三階也完全不是馬塞爾的對手。
如果莫堯的判斷沒有出錯，畸變形態下的馬塞爾實力一旦完全解放，恐怕能量強度能夠到四階的門檻，本身體質仍屬於三階的弱點也會被強大的恢復力所彌補。
而瑪爾諾普王國儘管凡者的數量並不算稀少，但絕大部分都是一階凡者，僅有的一些二階凡者實力……基本都不算太強，甚至夠不到梅爾的實力水準，而且其中還有許多人隸屬於審判教會。
這是靈界尚未降臨的時期，位高權重者可能連凡者都不是，屬於非常正常的現象。
所以如果想要對抗馬塞爾，也不用指望他們，畢竟審判教會本身勢力就較為龐大；除非卡贊能夠調集王國軍隊及邊境守備，否則大機率幫不上忙。
而卡贊在軍中威望雖高，但還沒到一呼百應、乃至進攻王城實行清君側之舉的程度。
那麼如果想要阻止獻祭儀式開啟，必然要求助於外部援助……
比如一年後徹底覆滅審判教會的聯合遠征軍。
各大王國、公國、城邦、以及隱秘勢力齊聚，彙集出數量堪稱龐大的五大職業系凡者，這些力量甚至能夠硬頂著外神投影的壓力覆滅審判教會、封印外神投影。
這麼一看，如今外神尚未降臨的審判教會簡直是小兒科，抽出遠征軍四分之一的力量或許就能形成碾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