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言語交鋒
“軍部要事，不便向外透露。”
卡贊神情不變，沉聲道“抱歉了，大審判官閣下。”
“……”
聞言，馬塞爾並未說話，只是目光深邃的凝視著卡贊。
片刻以後，馬塞爾突然微微一笑，使凝重的氣氛消弭無蹤。
“沒關係，可以理解。”
馬塞爾頷道“正巧我今天心血來潮，也想參觀一番艾斯克貴族學院，不如索倫森將軍陪我轉一轉？”
“軍務在身，不便久留。”
卡贊說出一個十分敷衍的藉口，看似語氣委婉，實則態度強硬，直截了當的拒絕道“很抱歉，大審判官閣下，請恕我先行告辭。”
說著，卡贊目光直視著馬塞爾的眼眸，行了個一絲不苟的軍禮。
說罷，轉身離開。
對方忽然來此，很顯然是知曉他的目的，這代表事情生了不可預知的變化，必須立即處理，卡贊沒興趣在這浪費時間。
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本就一般，而自從看到阿波尼茲傳遞的訊息後，卡贊更是將馬塞爾擺在敵對立場上，不可能為了些場面上的禮儀和馬塞爾虛與委蛇，他的地位還沒卑微到這種程度。
身為二階中的頂尖強者，哪怕馬塞爾身為三階凡者，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與他大打出手，否則必定引來整個內城區乃至王城宮廷的注意。
……
如卡贊所想，馬塞爾顧忌的也是這一點。
他的確可以憑藉實力將卡贊強行留住，但卻無法完全壓制住對方的實力爆，作為三階以下第一梯隊的狂戰系強者，哪怕是三階凡者也要對其保持重視，甚至在公開場合會將其視為同階層的人員。
這也是馬塞爾親身來此的原因。
換做其他人，哪怕是席法官歐斯曼·安芬森，卡贊都能憑藉自己的身份直接忽視對方，甚至可以連個招呼都不打。
沒辦法，軍部出身的人員很多都是這個德行，根本沒興趣理會那套上流社會的繁文縟節。按照他們的思維觀念，一般是——
《什麼檔次，也敢跟我套近乎？》
但之前身上沾染的血之詛咒出現異動，必然是奧茲瑪·阿波尼茲殘留的力量受到觸動，而目前最有嫌疑的便是恰好身處於艾斯克貴族學院的卡贊，馬塞爾只得親自前來探查。
好在根據他來到學院內部的觀察情況來看，卡贊似乎並沒有現學院的秘密，而且之前的異動也沒有造成更深層次的影響，艾斯克貴族學院始終保持著平靜，讓馬塞爾不由得微微放下心。
……
看著卡贊挺拔高大的背影，馬塞爾碧綠色的眼眸閃了閃，忽然出聲道“索倫森將軍，不知明天方不方便來教會做客？”
“阿波尼茲這兩天經常唸叨你這位叔叔，但她作為教宗候選人之一，沒有那麼多時間外出。”
“作為長輩，或許我們該給她一個驚喜？”
“……”
卡贊登時止住腳步，目光銳利的看向馬塞爾！
迎著馬塞爾悠然的笑容，卡贊一言不，渾身流露出一股讓人心驚膽顫的氣場，澎湃而熾烈，充分彰顯著他執掌軍隊的統帥身份。
若是普通人站在一旁，甚至能聞到一股腥臭刺鼻的鮮血氣息，使人遍體生寒。
當然，這對馬塞爾沒什麼影響。
哪怕他並非三階凡者，僅憑大審判官這一身份，便可以輕鬆自如的無視這股氣場，除非他像《佞蛇化蛟》裡的主人公一樣，是個色厲內茬的水貨。
卡贊沉默著與馬塞爾視線交接。
對方的這番話與其說是邀請，不如說在拿著阿波尼茲對他進行威脅，除非選擇放棄阿波尼茲，否則他只能選擇答應。
但不得不說，這也是一個機會。
卡贊沉默著點頭，表示同意。
“可以。”
聞言，馬塞爾笑容逐漸燦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