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靖當然是順利的回到了房間,她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現顏辭仍然沒有轉醒的跡象。
她心底感到有些疑惑,按照顏辭的性子和以往的行為慣性來看,她實在不像是那種能隨便放掉戒備並且毫無防備在未知環境中睡得那麼熟的那種人。
而且她總是覺得顏辭在潛意識中有些莫名的依賴她,或者說,是太過於信任她了?信任到可以更改自己的判斷。
在某些時候,顏辭甚至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她和顏辭在以前,也許是她遺失的記憶碎片中,她們一定是見過的,大機率也還算得上是相熟。
隋靖坐在床上了下楞,右手放在左手手腕上,不時在精緻的錶盤上摩挲一下。看起來像是正在思考些什麼。
眼看著就要到六點半了,顏辭床鋪上這才有了動靜。
她睜開眼就現隋靖坐在自己的床上,她一抬眸就能看見隋靖因微垂的眼勾勒出優美的上目線和纖長濃密的眼睫在眼瞼下投出下一片濃厚的陰影。
“姐姐?”顏辭撐著床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順便打了個哈欠。“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啊?”
隋靖放下正在撥弄手錶的右手,抬眸看向她。“中途醒了,就睡不著了。”她並不打算告訴顏辭不久之前自己才出去過一趟。
“哦。”顏辭倒也沒有懷疑。她沒有絲毫拖延地從床上下來,將衣物什麼的都穿戴好,抬步走向洗手間洗漱。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按時響起了,然而站在門口敲門的卻不是沃爾斯,而是另外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修女。
“你們記得把斗篷帶上,今日主教會帶你們一起去做事。”修女說道,也不給隋靖提問的機會,轉身就提著裙襬下樓了。
想來是因為她們已經在教堂裡住過一天了,所以也不存在找不到餐廳在哪兒的問題。
隋靖沒關門,顏辭在裡面也能很清楚地聽見修女和她談話的內容。她轉身走進屋內,徑直拿上了自己的斗篷和佩刀,然後和顏辭一塊兒朝著樓下走去。
由於今天隋靖和顏辭起的比較早,所以在所有玩家中,她們是到達餐廳最快的兩個人。
即便如此,主教和其他人都已經在自己相應的位置上坐好等待了。
隋靖朝著其他修女的座位略微掃了一眼,很奇怪的是,沃爾斯居然沒有在她原本的位置上。
隋靖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先將佩刀立在身側,卻感受到了主教戲謔的視線。這使她有些輕微的不適感。
她抬起頭直面主教的眼光,卻只見主教和藹的一笑“這位朋友今天倒是沒有迷路。”
這話聽得顏辭一臉迷茫,不明白為什麼主教要這樣說,昨天姐姐也沒有迷路啊?
正當顏辭想要從隋靖那裡討得一個回答,卻見隋靖略微揚了揚嘴角,開口道“雖然您也許是睡糊塗了,但還是要多謝您的關心。”
隋靖不動聲色地將皮球踢了回去,看著主教有些不虞的神色,她又說道“我想問問,沃爾斯今天去哪兒了?”
這個問題堵死了主教想要反駁隋靖的話語,他倒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敏銳,難得的是膽子也異常的大。
“她被汙染了。”主教斂下眼皮,輕飄飄的說道。
此時剛好其他玩家也6續下來了。主教不願意多說,只是說道“等會兒你們就都會知道了。”
待所有人都成功入座後,教堂外的鐘聲也照常響起。
幾乎所有玩家都三兩下解決了面前的早餐,看著主教躍躍欲試。畢竟在這裡都呆了一天兩夜了,也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