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看向了緊閉的房門,眼裡閃動著期許,可是這樣的色彩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他搖了搖頭,很是堅定地說道“算了,就算我現在留下來了,隊長他們的壓力也會很大,而且我現在這樣的狀態,可能真的不適合再打比賽了。”
他自己的狀況他最清楚,剛剛在賽場上,面對敵人的唯獨,他滿腦子全是爺爺最後嚥氣的身影。
即使他努力不去想,也沒辦法想到怎麼去應對敵人。
季然卻立即否定了周天的想法,“你以為走了就能不添麻煩了,粉絲輿論依舊會衝著Lgm,你要留下來重新證明自己。”
林木讓他進來,是要安慰周天的,不是要勸他離開的,現在周天出去就說要走,他和林木的關係只怕會更糟。
聽著季然的話,周天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說道“就算粉絲會埋怨Lgm,那也是一時的,我如果真的留下來了,Lgm才是有了汙點。”
周天喪氣地嘆了一口氣,努力地揚起嘴角,讓自己笑起來。
他現在就像一隻掉進了泥潭的小白鵝,雖然滿身是汙垢,也遮不住的那雙期望向前的雙眼。
周天伸手拍了拍季然的肩膀,像個小大人一樣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拖累你的,今天真的謝謝你!”
說罷,周天拿起桌上的參賽證,重新戴上,將它工工整整地擺在自己的胸前,目光堅定地看向房門。
休息室外想要偷聽的人一直沒聽到什麼動靜,越感到了不對勁。
郝朋宥更是扒著門縫,伸長了脖子聽著動靜,但根本聽不到什麼聲音。
“這兒的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郝朋宥不敢置信地看著門,他很相信現在他朝門大吼一聲,裡面應該也聽不到。
6瑾摸了摸房門,仔細地看著房門的材質,得出了一個結論“大概是怕戰隊討論被其他人偷聽吧!”
他們待在這兒半個多小時了,其他戰隊老早就走了,而他們還是沒等到裡面的人出來,他現在真是有點想敲門了。
郝朋宥上竄下跳的,就是沒找到這扇門的弱點,不由得開始亂想裡面的事,有點緊張地抓著6瑾,問道“你說阿天會不會和季然打起來,季然白白嫩嫩的,打壞了要不要我們賠啊!”
被郝朋宥這麼一說,6瑾也有點擔心了。
周天看著瘦瘦小小的,但他從小幹農活,力氣大的不行,他們幾個掰手腕還掰不過他這麼一個小個子。
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表態的林木聽到他倆談論的事,很是不在意地提了一句“季然16歲就跆拳道黑帶了,我都打不過他。”
被林木這麼一說,6瑾更擔心了,著急地看著大門,擔憂道“阿天要是被季然打了怎麼辦,他已經很可憐了!”
林木很是無奈,眼角都不自覺的開始抽搐,他能說季然當初學跆拳道是為了幫他打學校裡找他茬的小混混嗎?
除了那群小混混,他也沒見其他人被季然揍過。
不過這些事他們還是別知道了。
突然,休息室的門鎖響起了輕輕的扳動聲,靠著牆的林木立馬站了起來,走到門前,和其他人一樣都緊盯著房門。
雙眼紅腫、但看著尚且平安的周天從裡面走了出來後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他怯懦地走向隊友,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