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屏對於魯達也很無奈,只勒令他在外頭待著,不許進去打擾風月休息。
魯達答應了她,真的一直站在院中一動不動的望著那緊閉的房門,滿眼的痛苦。
蕭南屏讓朱雀留下來照顧風月,她則帶著麒麟去了地牢。
在這個時代,王侯或世家皆會私設有地牢。
地牢不會太大,最多也就只有三間牢房而已。
定安公主府的地牢,是蕭南屏一個月前讓人建造的,三天前剛竣工,就被蕭公和他們給趕上當了第一批新住戶了。
蕭公和一見到蕭南屏,便撲過去雙手抓著鐵欄杆,憤怒的搖晃著大吼大叫道“蕭南屏,你竟然敢囚禁我,我要告訴父王,告訴皇伯父!”
“蕭公和,告狀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你是三歲孩子嗎?”蕭南屏緩步走下地牢口的臺階,走到蕭公和所在的牢房外,蔑視的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我是怎麼和你說的?再讓我見到你做這種噁心的事,我就會讓你嚐嚐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董暹一見到蕭南屏,便撲過去跪地求饒道“定安公主,我沒有動風月,是他們強了風月,不關我的事啊!”
夏侯洪一見到蕭南屏就嚇傻了,這個妖女,她這回一定會要了他的命的啊!
蕭南屏給麒麟遞了個眼色,這個時候不給他們些教訓,等三府的長輩登門來要人,他們可就懲罰不了這些人面獸心的畜生了。
麒麟帶著人,先把蕭公和拉了出來,帶去了刑房。
“啊!”
接下來,便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
董暹和夏侯洪都嚇壞了,他們額頭上冷汗如流水滑落臉龐,慘白著臉色,渾身抖。
等四刻鐘後,蕭公和渾身是血的被拖了出來。
蕭南屏手中拿著一把匕,反手插入了蕭公和的胸膛裡,匕被拔出來後,她一臉冷漠的吩咐了句“給他上藥療傷。”
“是。”麒麟低頭領命,讓人帶了蕭公和下去療傷。
董暹一見蕭南屏冰冷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他驚恐萬分的狂搖頭擺手道“不不不……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
夏侯洪完全就是被嚇暈了,蕭公和可是蕭南屏的親兄長,她都能下如此重的狠手。他和董暹和蕭南屏半點關係也沒有,她不得往死了整他們啊?
蕭南屏沒打算打他們,而是請了葉上珠來。
葉上珠拿著手帕捂著嘴,輕微咳嗽了幾聲。身上穿著厚重的狐裘,舉步走下來,漆黑的眸子看了董暹和夏侯洪一眼,移開目光看著蕭南屏問“你想要他們如何模樣?”
“我想讓他們留下陰影,以後不舉。”蕭南屏緩語微笑道。
葉上珠淡淡的輕點了下頭道“我明白了,就他先來吧!”
“嗯!麒麟,送他進刑房。”蕭南屏看著董暹,從他的眼神裡,他看到了巨大的恐懼之色。可她一點憐憫心都生不出來,只因被他傷害的人,當時比他更驚恐無助,可他卻不曾有一次心軟的放過那些受害者。
麒麟弄了水來潑醒了夏侯洪,讓他親耳聽聽他的哥們兒叫的有多**。
夏侯洪醒來後,整個人都懵了。董暹這是在受刑嗎?怎麼聽著那麼像嫖|娼呢?
葉上珠的身子骨始終太弱了,他也就刑法不到三刻時間,便開門走了出來,一路走,一路用帕子掩住口鼻咳嗽不止。
“送葉公子去墨竹軒休息。”蕭南屏吩咐麒麟親自扶葉上珠出去,早知他身體弱成這樣,她就讓青龍去找別人了。
真遺憾,春情居然帶著紫雪離開建康城了。
如今日執鞭的人是春情,董暹可就不止是心理陰影了,而是徹底報廢。
接下來,夏侯洪可是有福氣的人了。
夏侯洪被人餵了藥,然後被推進了刑房。
之後,蕭南屏便帶人走了。
至於夏侯洪會怎麼用那些刑法和董暹玩?那就是他們好兄弟之間的事了。
……
而其他三府的人,也是找人找瘋了。
蕭公衡是最晚去的別院,因為他不是和蕭公和他們一起的,而是當時正在秦淮河的一家歌舞坊裡聽曲兒賞舞。
那位新來的胡姬跳舞非常妖嬈魅惑,他一個沒忍住,便青天白日和那名胡姬鬼混去了。
等他事了,去了城外別院,便現別院被熊熊大火所焚燒,依稀還能聞到肉焦味兒。
他當時就嚇壞了,立馬讓人趕車回城,先回了靖惠王府將此事告訴他父親,後又讓人去通知了董家和夏侯府。
這也就有了這後頭,三府大張旗鼓尋人的事了。
最終,他們查到了風月的頭上,先去了武威鏢局大肆搜查一遍,沒有找到人。
後來,蕭公衡想起風月和蕭南屏似乎有點交情,他們便又順著這條線去查,果然查到魯達去找過蕭南屏。
至於蕭南屏到底救沒救風月,囚沒囚禁蕭公和他們?他們已經顧不得查了。在蕭宣達的帶頭下,他們三府的人一起登門,向蕭南屏要人來了。
蕭南屏聽到侍衛回稟,便只是冷笑一聲,親自出門去見了那幾個養兒不教的父親。
蕭宣達沒想到他來到女兒的府門前,居然就這樣被拒之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