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傾絕本以為讓蕭南屏照顧他,也只是擦擦上身和胳膊腿的,誰能想到這姑奶奶居然會把他扒了個精光?更是仔仔細細一絲不遺漏的……好好給他擦了一遍身。
蕭南屏拉了被子給北冥傾絕蓋上,一手抱著髒衣服,一手提著洗澡水,轉身向門口走去,開啟房門後,她回頭又叮囑了他一句“如果你想方便,無論是出恭還是小解,都可以喊我,我就在院中井邊幫你洗衣服。”
北冥傾絕雙眼緊閉,耳朵和脖子都紅了。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把他脫的精光塞進被窩,臨走前還和他說這些羞人的話。
蕭南屏離開了,房門也給他關上了。
可北冥傾絕的心湖卻波瀾激盪,根本無法平靜的下來。
因為蕭南屏之前幫他擦身的時候,他居然起了反應。
而她……她很淡定的幫他抒解了一回,之後又很冷靜的幫他擦乾淨了身子。
可他在她幫了他之後,他是怎麼都冷靜不下來了。
古谷在院中的草亭裡靜坐,不是他想打坐念清心咒,而是他武功太高耳力過人,就在剛才,聽了一些聲音,害他這憋了許久的正常男人,見鬼的起反應了。
唉!作孽啊!蕭南屏這個魔女又害他一回,差點他的袖子就斷了。
蕭南屏手腳利落的為北冥傾絕洗了衣服,搭衣服的時候,她聽到身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回頭就看到古谷倒趟在了亭中的地面上了。
古谷又氣又怒又羞的……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白衣,一邊拿眼睛怒瞪著那個不知羞的女人。
蕭南屏回頭看了莫名其妙的古谷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用手拍拍那條白色褻褲,轉身彎腰又從木盆裡拿出一件白色褻衣搭在竹竿架上,雙手又拍平衣服,一切都做的無比自然,沒有半點邪念。
古谷抬手捂住自己半張臉,深覺自己真無恥,居然思想如此邪惡,簡直就是……下流。
瞧瞧,人家小魔女多麼的坦坦蕩蕩啊?
而他,又是多麼的淫邪無恥,下流齷齪。
“古谷,雅嵐沒衣服換了,你出去幫他買幾件新衣服,順便也把自己捯飭下。”蕭南屏搭完衣服,回頭看向古谷勾唇笑說“當然,你也可以去青樓風流快活一番再回來,回來前記得買條黑魚,哦!也就是黑鱧魚,對傷口癒合有好處。”
古谷在原地又被氣的要跳腳了,憑什麼他是順便的?那個男人才該是順便,他是……算了,不和她計較了,計較多了會有損壽命的,他可不能這麼犯傻。
蕭南屏端著木盆走到井邊,涮洗了木盆後,她便又去燒水了。
幫北冥傾絕擦了身,又洗衣服又做飯的,她也出了一身汗,不洗洗太難受了。
唉!希望古谷能靠譜點,也幫她捎一些衣物回來吧!
……
古谷氣呼呼的離開了藥廬,去了洛陽商業貿易最熱鬧的街道,先去給自己置辦了一身絲綢夏衫,又挑了四五套絲綢刺繡夏衫,最後付錢的時候,他回想起蕭南屏那張笑臉,不由打了個冷戰,回身又去幫那個男人買了一身衣服,這下總可以了吧?
當他帶著衣服邁步向成衣鋪外走去時,他有忽然想到,蕭南屏似乎沒有換洗的衣服,他今兒不給她買,改明個兒,她不還得使喚他出來置辦嗎?
唉!真是欠她,還是給她一起買了吧!
這家鋪子的老闆也是會做生意的,見他買了這麼多絲綢衣裳,他便給他配了三雙鞋,白送的,希望這位公子下次還能光臨他的鋪子。
古谷覺得他還挺佔便宜,提著衣裳和鞋子開心的離開了衣鋪。
之後,他又去了菜市場,挑了一條活魚,買了豬肉和雞鴨,還有一顆大白菜和兩塊豆腐,準備帶回去讓蕭南屏給他做幾道下酒菜。
嗯!有了下酒菜,他自然還要去買酒。
就在買酒的時候,他碰上了一個人。
殺神廉渤很少在人群中出現,因為他的本職是殺手,醫術也是來源於毒術。
正是因為他本職是殺手,那怕他是當世五大名醫之一,也是一貫的殺人不救人。
其實他也不是一個人不救,只不過,他殺人比救人要多的多。
這麼說吧!廉渤殺一百人,卻只會救一人。
所以,那怕是古谷這個喜怒無常的怪醫,與廉渤遇上,也會心生懼意。
畢竟,這人就是個勾魂無常,誰遇上他誰死啊!
而他武功又不如廉渤,毒又毒不死廉渤,他能不怕這傢伙嗎?
廉渤見到古谷時,先打量對方兩眼,然後冷冰冰來了句“你長大了。”
古谷沒好氣瞪他一眼,要不是打不過這人,他能當場撕爛了他的嘴。呸!什麼叫他長大了?他一直是個大男人好嗎?
之前變成小孩模樣,還不是被蕭南屏那個魔女害得?
當然,罪魁禍是那該死的曲蓮,也不知道抽什麼風,居然把逆仙指法交給了蕭南屏那個魔女。
廉渤來洛陽是有人要殺,對方出了萬兩黃金,要他殺了容王商海若。
後來,又有人出價十萬兩,讓他殺了元巶。
再後來,元巶又出了十萬兩,要他殺了爾朱兆。
而之前出錢讓他殺元巶的人,其實就是爾朱兆的堂叔——爾朱榮。
古谷與廉渤也就是擦肩而過,二人之間沒出任何事。
古谷雖然好奇廉渤到底為何事而來洛陽?可是,這人他招惹不起,還是回去攛掇小魔女去惹這尊殺神吧!
……
容王府
商海若是剛從威王府用過午膳回來,然後就聽下人說,胡家來提親了,提親的人是胡元吉的孫子,長房嫡出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