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架在白龍脖子上的刀緩緩移開,手裡拿著那個娃娃呆。
“小葉,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吧。我真的不知道結果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龍一得自由,就站在我面前跟我說。態度確實很誠懇,但是,我的心思,卻全部就去了別的地方。
“聽說這是骨灰做的,你知道是什麼骨灰做的嗎?”
我沒有去回答白龍的問題,直接把娃娃伸到他的面前問。
白龍看了看這個娃娃,稍稍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這是我的骨灰做的。
他來回踱了兩步,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這個娃娃是我前世的骨灰做的,我的屍體被用真火燒成了灰,做成這個娃娃。
“你不要小看這個娃娃。它可是有靈性的很。”
我當然知道它有靈性,不但能保護我,而且還有小脾氣的很。難怪,它只認我這個主人,以前,陌玉跟我說,我只能活到二十八歲,唯一能救我的辦法,就是殺了邪靈。
他在無形之中。也幫了他自己。
我沒有想到,上次我幫助的那個賭博的阿姨,竟然給我打了電話。
她說從我上次幫了她,就一直沒有訊息,她想謝謝我都沒機會。讓我這兩天,務必去她家一趟,一起吃個飯,如果不來,她這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
這個阿姨也太客氣了。白龍說這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勸我還是去吧,人有感人之心總是好的。總比白眼狼強。
擇日不如撞日,我當然晚上就去她家吃的飯,她女兒沒有在家,就阿姨一個人,看到我來,高興地不得了,她給我包了餃子,炒了好幾盤的菜。讓我別客氣,多吃點兒。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阿姨前前後後的忙道,突然就想起了我媽媽。我都出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她好不好,等我忙完了這些事,我就有種想回家工作的衝動,父母都老了,總是希望子女在身邊能有個依靠。他們就我這麼一個女兒,再怎麼樣,我也是要給他們養老的。
這頓飯真的很豐盛,按理說經歷了太多的意外心裡應該越來越強大才對,可我卻明顯感覺自己脆弱了不少,僅僅是一頓飯,卻總是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可是,飯剛吃到一半,我就感覺出了異樣,我的下腹覺得有好多隻蟲子在爬動,他們在我肚子裡來回地翻騰,讓我感覺一陣一陣的痙攣。
為什麼會這樣?我雙手捂著肚子?看看桌上的飯菜,又看看阿姨那微微笑的面孔,突然明白,這些菜有問題,但是阿姨她為什麼要害我?因為這種親情的感覺,讓我放下了所以的戒備,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阿姨說讓我吃這些飯她也是被逼的,我那次走了以後,她賭癮又犯了,就又故地重遊了一次,結果怎麼可想而知,但是那裡的老闆卻說錢不用還,只要阿姨給我把東西吃下就行。
所以她就給我吃了,為了自己的利益,把我給出賣了。
我肚子疼的再也忍不住了,爬在地上,眼睛盯著地面,卻現有一個人朝我走了過來,抬頭一看,竟然是邪靈,她嘴角勾起的弧度近乎完美,蹲下身子欣賞著我此刻的狼狽樣子。
“你鬥不過我的,我早說過了,人性本惡,怪就怪你太天真了,誰人都相信。”
邪靈說著話,就去我的兜裡掏娃娃。
我當然不肯,拼著最後的一絲氣力緊抓著不放。一時間,就僵硬在了哪裡。
“鬆手,不然吃苦頭的是你。”
我怎麼可能鬆手,這個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她給拿走,如果被她給毀了,那陌玉怎麼辦?冥界豈不是要落到別人的手裡了?
“你這是找死。”
我看到邪靈的手高高舉起,就向我的後背拍去,但是我全身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看到了,也無力去阻止。
疼痛感瞬間蔓延到全身,我頓時感覺嘴裡一陣血腥,但是我抓著娃娃的手卻死活都不鬆開,不知道是疼還是絕望,我的眼淚混著血水啪嗒啪嗒地滴了下來,落在被搶奪的娃娃身上。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娃娃竟然光了,有血進去,光倒也正常,但是它的光卻不是原來的顏色,而是越來越紅,紅的就像一團火。
邪靈像是碰到了什麼似的,手突然就鬆了回去,我現她的臉上漸漸露出了一絲驚恐的表情,隨即越放越大。
它紅了,它真的是通體紅透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來。將身體裡還能執行的靈力統統灌輸給了娃娃。
邪靈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剋星,轉身就像跑,可是根本就沒有機會了。娃娃很快就把邪靈給吸住,並且一點一點兒往裡拉。亞農共才。
“不要!我不要進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幹!洛葉,我們之間的帳一筆勾銷,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你麻煩,並且我以後都聽你的,你趕緊把這個東西給收起來。”
邪靈邊掙扎邊向我求救。
我跟她之間還有可以算清楚的帳嗎?就算是她不找我麻煩,並不代表就沒有麻煩,無論如何,今天我是怎麼也不會放過她。
“你放了我,我可以去救陌玉的,你不是一直都想救他嗎?我知道怎麼解他的毒,你現在放了我,我馬上就跟你去冥界。”
一聽她提起陌玉,我抓著娃娃的手竟然真的停頓了一下。如果說我現在狀況好,尚且可以信她的話,但是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撐不了多久,如果不戰決的話,恐怕什麼都毀了。
我沒有搭話,反倒將更多的靈力輸入到娃娃體內,只聽一聲慘叫,邪靈就從我的眼前消失了,娃娃的光也越來越弱,最後消失。
邪靈真的被我給收了進去!
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望著手裡通體紅透的娃娃,我想笑,可是根本就沒有力氣,笑不出聲,斜眼看了一下早就暈倒在地上的阿姨,搖搖頭,扶著牆,慢慢往外面走。
外面下著雪,不大,但是因為時間長,地上也是覆蓋了厚厚的一層。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回家嗎?可是,家在哪裡?每走一步,我就感覺有血從我的嘴裡流出來。
前面的路越來越模糊,我感覺天和地都在晃動。這是怎麼了?要地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