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愛民將這些情況詳細記錄了下來,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對劉書金說“半個月前,我見到李金秀了。”
“哦,她現在怎麼樣了?”劉書金關心地問,幾個月不見,心裡怪想念她的。
“挺好的。”
“她沒有工作,又帶著兩個孩子,沒了我,怎麼生活啊?”劉書金不禁為她擔心道。
王愛民思索了片刻,決定還是對他如實相告“你被捕後,她跟了另外一個男人了。”
劉書金聞言,大為驚愕,半晌不語。
王愛民見狀,忙勸慰他道“你要理解她,她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畢竟孩子還那麼小。”
過了好一會兒,劉書金說“我不怪她,她跟著我,也不容易。”
與此同時,趙樹亭和張煥英夫婦向幽燕省高階人民法院等多個部門提出申訴,請求重審“葉樹聲案”,對方均拒絕受理。
張煥英大為悲憤,難以理解地說道“不是說要複查我兒子的案子嗎?為什麼現在又不查了?連案子都不接了?”
趙樹亭說“這件事情水很深,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在幽燕省恐怕很難解決問題,要到京城去才行。”
“到京城去?”張煥英一聽這話就頭大,她從來沒出過遠門,更別說去京城了。
“對,你到京城最高人民法院去反映情況,請求他們主持公道。”
儘管面臨諸多困難,但為了兒子,張煥英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三天後,她坐上了去往京城的列車。
傍晚時分,火車到達了京城西站。她隨著洶湧的人流往外走,來到站前廣場上,已是華燈初上了。
她看著人們往四面八方散去,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
她忐忑不安地往外走,看見站前廣場外面有一個公交站,很多人在那裡等車。
她迅走過去,向一個面目慈祥的大媽打聽道“大姐,請問最高人民法院該坐哪路車去?”
“最高人民法院不在這兒坐車,到對面去坐車。”大媽操著一口標準的京城話對她說,指了指馬路斜對面。
張煥英跟她道了謝,快穿過馬路,來到那個公交站上。
那裡也擠滿了等車的人,她客客氣氣地問一個年輕小夥兒“小夥子,你知道最高人民法院坐哪路車去嗎?”
小夥兒瞅了她一眼,見是個外地的鄉下人,態度冷淡地說“不知道,後面站牌上寫著的,你自己看吧。”
她走到公交站牌前,睜大了眼睛仔細瞧。
那上面有十幾條公交線路,密密麻麻寫著各個站的站名,文字大都很小,有些幾乎看不清。
她費勁的瞅了半天,總算在站牌底部倒數第三的位置看到了最高人民法院幾個字,222路公交車要到那裡。
她鬆了口氣,到站臺上等車。
等了十幾分鍾,一輛222開來了。
她一陣欣喜,想坐這輛車走,但車上裝滿了人,到站下車的又沒幾個,根本就擠不上去,只好目送它開走了。
又等了二十幾分鍾,另一輛222進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