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多家媒體跟蹤報道此事進展,幽燕省方面的回覆幾乎都是核查正在進行。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鄧成月對此非常著急。當初看見報道出來,幽燕省成立專案組重啟此案調查,他歡欣鼓舞,認為快則五天,慢則六七天,這個案子就會有明確結果。誰知大半年過去了,仍然沒有任何結果。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心裡正在著急,這天,張局長把他叫進辦公室,關上門來神色嚴肅地對他說道“劉書金在石門的那個強姦殺人案,你把它抹去,不要再調查了。”
鄧成月聽了,大惑不解地問“為什麼?這可是省裡高度重視的案子,讓我們配合省公安廳調查的。”
“這事兒省公安廳該知道怎麼辦,不需要你配合,你把案子交給他們,以後不要再過問這件事了。”
鄧成月努力爭取道“他們沒有我瞭解情況,這個案子如果我不參與,劉書金不見得願意配合調查。”
“他不願意配合調查就算了,反正他也是個該死的人,不差這一條罪行。”
“可是如果這個案子不查清,葉樹聲那個案子的疑團就永遠也解開不了。”
張局長一聽這話大不高興“那跟你有什麼關係?叫你不要管你就不要管了,哪有那麼多這個那個的?”
“是不是有人打招呼了?”鄧成月強壓著怒火問道。
“這是上面的意思,懂嗎?”
鄧成月一聽這話,不好再說什麼,懷著滿腔憤懣出去了。
“葉樹聲案”的複查似乎也突然不了了之了。
這時周雲龍站了出來。他見“葉樹聲案”調查受阻,決定從劉書金那兒開啟突破口,於是找到京城衡越律師事務所的高階合夥人王愛民,請他擔任劉書金的律師。
周雲龍是王愛民的老朋友,聽他說明情況後,王愛民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在他的感召下,爽快接受了邀請。
不過請律師代理官司得籤委託代理協議,劉書金的所作所為早已讓他成為了親友們眼中的敗類,父親和哥哥多年前就跟他斷絕了關係,其他親屬也都不願意管他,該找誰籤這委託代理協議呢?周雲龍有些愁。
思索了半晌,楚飛說道“劉書金在英陽磚廠的時候跟一個女人住在一起,還生了兩個孩子,咱們可不可以找那個女人?”
周雲龍覺得應該可以,立即讓楚飛帶路趕往磚廠。
他們來到劉書金之前居住的工棚,見門緊閉著,在外面又敲又喊,過了半天也沒人答應。
住在旁邊的一個又黑又瘦的男人見了,問道“你們找誰?”
“我們找劉書金的老婆,她是住在這裡吧?”周雲龍問。
“以前是,但現在她已經不是他的老婆了。”
周雲龍和楚飛吃了一驚,問他是怎麼回事兒。
“劉書金被警察抓走半個月後,她就帶著孩子跟另一個男人跑了。”
“到哪兒去了你知道嗎?”
黑瘦男人好奇地問“你們打聽她幹什麼?”
周雲龍說“劉書金身上有幾個案子,我們想請律師幫他打官司,不過請律師需要家屬籤委託協議,現在他家裡沒人願意管他,我們就想找他老婆來籤這個協議。”
黑瘦男人聽了,搖著頭說道“你們還是去找別人吧,她肯定不會願意管這個事的。”
周雲龍難以理解地說“為什麼?他們畢竟是夫妻,兩人還生了孩子,現在見他這樣,她就忍心袖手不管嗎?”
“這個女人沒什麼良心,她跟劉書金在一起純粹是為了找個人養活自己而已。”
周雲龍對此持保留意見,不想繼續跟他糾結這個問題,便問“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黑瘦男人猶豫了一會兒,說“知道,但是不要說是我告訴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