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瘋子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回到了殿內。
歐陽慢慢的跟了上去,面前這個老頭子看起來有一股親切感,不像是壞人。
歐陽先跨過了宮殿門檻,進入了殿內。
大殿內極為空蕩,正中有一個大雕像,雕像下是一個長長的桌子,桌子邊擺著十多張椅子。
大殿除了門前的雕像、桌子這片區域乾乾淨淨,剩下的地方都堆滿了書架,書架上佈滿了書籍。
有些書籍書架上已經放不下,被隨意丟到了地上,堆得滿地都是。
郝瘋子在桌邊一個椅子上坐下了,歐陽也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了。
郝瘋子和歐陽的坐在椅子上,面朝殿門,背朝雕像。
看到歐陽進去,許友友也跟了上來,但站在門檻外邊。
許友友給林飛傳音道“林飛道友,你直接進去是不是有些冒進?如果這個人不懷好意,那你豈不是自投羅網?”
林飛聽到了許友友所音,但不知道如何傳音給許友友,想要說話,但又不好直接說出聲來,只是抬看了許友友一眼,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沒事”。
韓威看歐陽沒事,也往前湊了湊,到了臺階上。
趙武、趙浩源、趙雪茹也跟了上來。
畢竟,那林飛是幾人中修為最低的,如果連他都能如進自己家門一樣踏入此殿,他們再畏縮不前,就顯得有點不如別人了。
郝瘋子看了看歐陽、又看了看許友友,側了側身姿,找到一個舒服的坐姿,說道“什麼自投羅網?我還能吃了你們不成?”
許友友和歐陽一驚,這個自稱‘郝瘋子’的人能聽到剛才的傳音!
許友友心中詫異,自從這個老頭出現開始,他就在看其修為高深,他覺得此人最高築基中期的修為。
可築基中期修為又怎麼能勘破自己的傳音?
而歐陽的驚訝則更加簡單,傳音術居然能被別人聽到?
那郝瘋子看著兩人一臉的疑惑,說道“我老頭子是老了,可這神識還算能用,你們那點傳音術,也就能避避築基修士罷了!還有,你小子是不是連傳音術都不會?”郝瘋子說到最後,抬起手指了指歐陽。
扎心了,歐陽還沒有學過什麼傳音術,被郝瘋子這麼一問,倒有點臉紅了。
“哎呀呀,我看你小子膽子這麼大,怎麼還不會傳音術?”郝瘋子說著,瘦骨嶙峋的左手一揮,一本小冊子飛到了歐陽手上,“這個,傳音術,還是這個最好!拿回去練。”
小冊子封面上五個字《穴海傳音術》。
穴海傳音術?這是……傳音法術?歐陽驚訝地翻開了小冊子,簡單看了幾頁,小冊內有圖解和文字,還有一些小楷註解。
“這本書給你了,那些註解是我的一點心得,沒啥用,可看可不看。”
偶得法術,歐陽趕緊道謝“感謝道友贈書,在下不勝感激。”
郝瘋子卻直接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咱爺倆有緣,這書撂在這裡也是浪費,給了你,也不枉我辛苦所作註解。”說完,郝瘋子又對門外的幾人道
“你們幾個真不進來?不進來就把門幫我關一下!外面的陰風吹得時間長了,可是有損道行的。”
歐陽看向門外眾人,眨了眨眼睛。
在門外一直觀望的許友友、韓威等人,聽了郝瘋子如是說,又看歐陽在眨眼睛示意,便也進了殿內。
殿門吱吖一聲關上了,外面的陰風沒再繼續往屋內吹了。
幾人各自找了張椅子坐下了。
“幾人都進來了,那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姓郝,名已經忘記了,只記得別人一直叫我郝瘋子,你們叫我郝瘋子就可以了。”
“在下……林飛。”
“在下許左舵。”
“在下韓峰!”
……
幾人一一報了自己的“名字”,沒有一個人用真名的。
郝瘋子聽了幾人報完名號,手一揮,一個茶壺,幾個茶碗出現在了桌子上。
茶碗內的茶水還冒著熱氣。
郝瘋子招呼道“喝茶喝茶。”
許友友舉起茶碗,吹了吹,但沒喝,然後又放下了,問道“郝道友,您是如何聽得我的傳音的?”
郝瘋子哈哈一笑,“怎麼?看不起老夫?老夫現在雖然一把老骨頭了,經脈已然枯竭,但畢竟是結丹修士嘛,你對一個煉氣期修士傳音,那話還不全漏到我耳朵裡來了。”
結丹修士!許友友驚訝了,雙眼震動。
歐陽更驚訝,面前的此人是結丹修士?怎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結丹修士不應該都是盾光飛行、仙風道骨、高深莫測嗎?而這個郝瘋子卻像是一個老年凡人。
其他幾人同樣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