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赤著上半身的常得功,帶著得意走到了幾個人的面前,對門口站著的幾個五大三粗的人,他一點沒放在眼裡,在吐了一口唾沫之後,他便傲然的開口“去,把我爹叫來,就說我有事要讓他做!”
“是,大少爺!”
剛剛對常先橫眉冷對,就差沒直接弄死他的那傢伙,滿臉都是討好的笑容,說完就跑了出去。
躲在柱子後面,正嚴肅的看著這一切的常先,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合著,不是誰都能夠當紈絝的?
原來他是沒有這麼一個天賦啊……
看看常得功,那叫一個順暢,再看看那些人,跟狗也差不多。
唉!
原來當紈絝,還需要演技好。
常先無奈的望了一眼身後的鏡子,望著裡面的自己,確實不太像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傢伙,倒是有著幾分老實巴交,但是他知道,自己那便宜老爹更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比他可要像多了。
這都是遺傳,沒辦法。
不過,他還是有那麼一點小帥氣的。
“然而哪怕我帥的驚天動地,卻連這小小的事情都做不了,他孃的,老子也想當紈絝子弟啊!”常先心中深深地吶喊著,可惜他這個夢想,估計已經實現過一次了,現在不太可能再度實現。
……
常府,中堂裡。
常升坐在主位之上,手中拿著幾封邊軍大帥的書信,慢慢的將其扔到了火中,整個人從一種亢奮,恢復了過來,靠在椅子上的他,渾身像是虛脫了一般,喃喃自語道“造反?談何容易,可勳皇逼人太甚,今天分明就是讓先兒去送死的!”
“常家子孫,哪怕被常家長輩打死了,那也是活該,可你一個當初的街頭浪子,憑什麼?!”
“若非有我,若非有三弟……”
“罷了,罷了,如今邊疆不穩,四大國蠢蠢欲動,若是在此時要動,怕是會出驚天大事,我常家滿門忠烈,更何況,這神土國,也有我們一份!”
書信當中,明明白白的說過了,若是為了先鋒侯的子嗣,他們願意衝鋒陷陣,倒戈相向,只是也說明了邊疆的事情。
有幾個,則是直接歸附於他的。
這就讓常升很不理解了,為什麼他們家都這麼忠誠了,而且也從來沒有做過太大的惡事,為什麼勳皇就是拉著不放,好像就要他們家死光呢?
正想到這裡,外面就有人緩緩地走了過來,對著他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小兔崽子,我倒是要看看他要做什麼!”
常升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心中怒吼道“我想要囚禁你們的自由?老爺子都說過了,常家的子嗣,不可失去自由,可你們看看現在這勳皇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欠揍,欠揍啊!”
這個欠揍,指的當然就是常得功了。
很快的,常升就帶著滿腔怒火衝進了小院子裡。
他那兒子正縮在牆角里,用一種期盼的目光,望著一個人。
看到了那個人,他的氣倒是消了不少。
平心而論。
如果當日朝堂上出現的是他,若他也是那麼一個年紀,不,就算是已經成年,恐怕也不能輕輕鬆鬆的從朝堂裡面出來。
可常先,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