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聽說田海來了,忙對劉老財說“爹,你別說我在你這兒,我先去躲藏起來。”
田海帶著幾個用人來,一隻手提著中草藥,一手杵著柺杖,其他人提了幾壇酒。
用人開了門,熱情地招呼著進了屋。
“劉兄,你怎麼傷得這麼厲害啊!狗日和日本人,如此下毒手!”田海進了屋見著了劉老財躺在床上,便憐恤地說。
“田兄,你來了。我以為在錢莊鎮沒有人理睬我了。大家都向著日本人,當了日本人的走狗了呢!”劉老財唉聲嘆氣地說。
“怎麼說?我們可是從小長大的哥們,日本人是什麼?他們是豺狼虎豹,一群瘋子。正常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田海一邊罵,一邊坐著說。
“可憐啊!我幾十歲了,還受他們折磨!”劉老財不知田海上門是何意思,是看自己受日本人欺負笑話自己嗎?他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一句一句地試探他。
“劉兄,我請了大夫抓了一些中藥,你可以吃一點,也可以敷。如果不行,明兒我去縣城再去請大夫上門來檢查一下,傷得怎麼樣好對症下藥。同時我給你提得有燕窩,你可以好好補一補虛弱的身體。”田海笑著說。
劉老財知道田海的女兒被楊天貴的兒子楊秋風搶去了,聽說兩家還在開親家,越走越近了,也想了解一下事態展,能不能聽出其他訊息來。
“田兄,我聽說你女兒許配給了楊天貴的大少爺。不知何時請我們喝上幾杯喜酒!”
“劉兄,我今天來正有此事。我和天貴說了,隔五天就是我女兒與天貴兒子成婚的日子。盼你上桌作客,給我們兩家,給兩位年輕人作個證婚人。你看能不能到時參加!”田海有事相求登門拜訪,一方面是想劉老財當證婚人,一方面是想看望一下劉老財傷情,畢竟自己與他一起長大的,現在這個世道,誰又敢說不能受人日本人欺凌,能安慰上幾句也好。
田海交待清楚後便走了。
劉老財和顧婷芳留他吃午飯,他執意要走。其實若是平時裡吃飯有什麼不可,因為現在劉老財一家人被日本人偵察的對像,不想受人牽連。
田海走了後,楊林和劉娟從二樓下來,劉老財見他們進屋,笑著說“沒有什麼可躲藏的。田海請我去吃喜酒,他女兒和天貴的兒子結婚。”
“田海和楊天貴竟然敢幫子女辦酒席,那可厲害。現在日本人正找不到岔取樂,這樣一來,喜酒可變成喪席。爹,你勸一勸楊天貴和田海,別張揚了。現在日本人在鎮上安安靜靜的,何苦去招惹他們,自己不得安寧呢!”楊林想到日本人像個瘋子,好好的喜事,可能落到他們手裡變成了壞事。
“不可能!狗日的日本人若再敢欺負我們,我們就與他們拼了。我不相信,他們能敵得過我們全鎮人。楊林,你們去挨個挨個村通知,準備與日本人大幹一場。只要日本人不走,我們也不得安寧!”劉老財怒氣衝衝地說。
“爹爹,你別生氣了!我們現在的能力敵不過日本人,否則大家早把日本人趕出鎮了。我剛才聽了楊嵐說,日本人還想在王莊修鐵路,直通哈爾濱。”楊嵐說。
半時,顧婷芳吩咐幾個女人把酒菜上桌,楊林和劉娟一家吃飯。
下午,楊林把劉娟一同叫去了牛家村。
五天很快過去了,婁成義昨天安排了一晚,想到今天楊天貴兒子與田海的女兒結婚,日本鬼子要鬧事,趁此機會把日本人滅了。
天非常冷,雪一片一片,整個世界像個童話世界一樣,非常地安祥舒心。唯一讓人不暢快的是不時聽到鎮上有槍聲。
楊林本不想參加這個婚宴,婁成義則勸他一定要參加。可以喬裝一下,去打探一下日本人的動態。有可能在婚宴上,日本人要鬧事,趁此機會除一口惡氣。他安排人員在鎮上埋伏好,一旦有動靜直接攻打日本軍營,把日本人一鍋端。
楊林聽取了婁成義的話,便叫上楊雄分隊喬裝成老農直接去了鎮上了。
來到鎮上,楊林先去了劉老財家打探一下鎮上的情況。
劉老財見著楊林來,便悄悄地說“娃,你來了。你是不是一個人來,今天日本人可多了。剛才我去了楊天貴那兒,新來了一批日本軍官,好像都有傷,從戰場上下來養傷的。我看他們不是來湊熱鬧的,而是來鬧事的。剛才有一個日本人軍官指著楊天貴哇哇亂吼,不知說什麼,可能是罵楊天貴。”
“我們安排妥當了,你帶著我們去楊天貴家吧!如果空著手去肯定不讓我們進去。”楊林說。
“是的!今天大門口站了許多人守護的人,一般人員是不允許進大門的。而且大院的每道門都安排了日本兵站崗。我擔心他們會認出你。”劉老財忐忑不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