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楊林們回到村子。放哨的人見著楊林們回來,肩膀上扛著一大袋糧食非常興奮。雖然說秋收剛過不久,村裡人交了租子,家裡的糧食所剩無幾了。
楊天貴聽說楊林們從劉老財家扛了幾袋糧食來,便派人來打聽,若情況屬實,那麼他不得從倉庫裡放點糧食來給村裡人。在村子裡人眼裡楊天貴的天田地遠遠比劉老財多,只是田土不肥沃,大都在山坡上,唯一肥沃的就在村子周圍,比不上劉老財的田地大都在壩上,水源好,而且肥沃。劉老財一年產量相當於楊天貴兩年的產量。
派來的打探的人果然見著楊林們扛了幾大袋稻穀,便跑回去給楊天貴說了。楊天貴暗罵劉老財,“媽的,這個劉老財真是不知好歹。把這夥飯桶喂好了,遲早要挨他們整理的。”
“爹,我剛才看著劉老財真送了村子裡許多糧食。我們家現在倉庫裡的糧食多著,而且許多糧食也黴了。若再不拿出來吃,可能黴爛了。”楊嵐急攘攘地從外面進來,見著楊天貴在大廳罵劉老財,沒有聽著,便微笑著說。
“這事我得考慮一下,楊林有那些糧食可以過年了。明年村裡人捱餓了,我們再開啟糧倉不遲。”楊天貴想探一下楊嵐的可風,如果她站在自己一邊,說不定楊林會網開一面,不能叫人來上門來要他的糧食。
楊林把糧食叫楊雄們藏好。張春秋見了,非常地興奮,她嘖嘖稱讚著劉老財是個好親家。
楊林沒有在意她說的話,決定吃了飯好好地洗一個澡,然後他會早早地上床睡覺,決定與劉娟行房,別讓她胡言亂語尋短路。
吃了晚飯,天漸漸冷了。老媽在屋子裡生了一大堆火,村子裡男人們都來了他家烤火說事。他們即或沒有事,沒見著楊林心裡總是空蕩蕩的,一點不踏實。
楊林見著人多,本想晚上與劉娟行夫妻事,可不得不陪大家聊天。
夜深了,許多人逐漸覺得困,準備回家睡覺。此時,楊衝跑來了,剛進門就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楊林,不好了!劉家寨被鬼子襲擊了。”
“你怎麼知道的?”楊林問。
“我聽到那兒有密密麻麻的槍聲。”
楊林起身叫上幾個人去村口的山頂高處觀看,剛走到山埡口,聽到山腳來了幾個人,打著火把,看上去急衝衝的。
楊林吩咐大夥注意,警惕是日本人使什麼陰謀。他便在高處觀看動靜,若是日本人下令大家動傢伙。
只見幾個人越來越近,果然是劉家寨的人。第一個跑在前面的是劉項,他看著前面有動靜,便大聲說“我是劉項。劉家寨的劉項,我們村遭土匪洗劫了!”
楊林立即大聲說“劉項,我是楊林。”
楊林說著便叫大夥把火把點燃,照劉項們上山。
走近,劉項身上全是血,幾個年輕人像死了爹孃似地慟哭起來。
“楊林!我們劉家寨完了……遭土匪洗劫了!他們假扮老百姓進村,然後分佈在村子裡,把準備好的汽油灑在木房上點燃,然後在村子裡搶奪財物,殺了人。”劉項嗷嗷地哭著說。
楊衝憤怒地對楊林說“楊林,我們叫上幾十個年輕人去劉家寨吧!”
“我擔心土匪玩的是調虎離山之計。但是我們不能見死不救,何況當初我們立了盟的。——要不這樣,你叫上幾個人在村子裡守著。如果土匪或者日本人打來了,你們安排人撤離到後面山上去,那兒樹林茂密,可以隱藏,至少可以保住大家的命。”楊林說著便叫上去家裡取了一些幾挺機關槍,背上子彈便去了。
十幾個人跑到劉家寨時,現村子裡早已變了一片火海。大多房子著了火,燒得東倒西歪的。楊林看了非常地寒心,不知將來劉家寨的人怎麼辦?不時暗罵劉二娃這個畜牲!
楊林們挨家挨戶搜尋生還的希望。當他搜尋了一個小時,未見著任何生命,只見著巷子裡橫七豎八地躺著血肉模糊的屍體。
楊林見著沒有活著的人,也沒有現劉雲海等人的屍體。他便找到劉項,問他“劉項,怎麼未見劉雲海們?”
“是他叫我去要你們來援助我們的。現在,我不知他們去哪兒了,是不是還活著。”劉項哭泣著說。
“有人嗎!有人嗎!……”
十幾個人叫了半時,未見著人回應。正當楊林們準備回牛家村時,劉項的孩子劉備跑來了,滿臉黑乎乎的像掉進煤窯裡似的,大聲哭著叫“楊叔叔,村子裡大多數人逃到後面深山裡去了,其他有的人被打死了。劉雲海伯伯們被土匪們捆綁著往鎮上去了。”
劉項見著自己孩子還活著,沒有在意他說什麼,抱在懷裡,說“你媽媽們在哪兒?”
“她們跟著村裡的人逃到後面山上了。”
“你為什麼不跟著他們去後山?”
“不!我要跟著劉雲海叔叔打土匪。我曉得你去牛家村叫人來援助,便跟在土匪隊伍後面,看他們把劉雲海叔叔們押運到哪兒,好回來給你們報信去解救他們。”劉備像一個大孩子似地說。
“土匪們把劉雲海叔叔押送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