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緩緩站起身。
“要走了?”風琴然趕忙問。
他溫溫答應著,“總不能一直兩耳不聞窗外事地閒著,年假對於官場來說,形同虛設。”
她明媚笑道,“你去吧,我等你就是!”
墨雲簫俯下頭在她的額頭印上輕輕一吻,柔聲囑咐,“好好練習準備。”
嬌羞的臉頰紅了幾分,點點頭。目送著他出了屋,風琴然暗暗攥緊了拳。官場這條路,她不悔,即便前方荊棘鋪滿,她也要付盡一切,不只為他,也為辰幻兩族。位居越高,才越有權力說話,才能寄希望兩族間突破舊制重修於好。
一張張宣紙經提筆而過,畫不好,就重新來過。不能依靠,不能依賴,儘管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依戀那雙又冰又暖的手,輕輕柔又有剛勁地助她駕馭那隻畫筆。他曾說過,“永遠不要執著地依靠別人,萬事只能靠自己,才能活的比別人更長久。”
路,是她一人之路。路可以有分別,但她不會有,一切,就從她選擇出幻族入辰族開始。所以,腥風血雨的來臨才可避免做那井底之蛙的無用之輩;所以,風琴然對寒岐軒,只能陌路。
晉職官考,透過百項測試來判斷一個人的擅長與缺短,及格透過者再由專人統計出個人的擅長之道,朝命為官。當然,有才子不乏一種擅長的才技,選其最為精通者當任朝廷命官。考試新官上任者,一律從八品起步。
一個月後。
晉職官考設在神殿,為防歹人作亂,四面八方都圍滿了明衛。當然,暗守必定隱匿在暗處窺查動機。神殿內又分一大主殿和兩大分殿,每任族主繼位或定立族後或朝會或舉行重大祭祀活動在主殿進行,另外的兩座偏殿專門為三年一度的晉職官考與冊封儲君儲妃做準備。
再說這百項測試,報名的人還真不少,剛大清早人流就從神殿門口排到了天階下方,著實令人驚歎一方。平常通向神殿的天階被嚴格把手,就連一隻鳥兒都進不去,別提一個活生生的人了。神殿在辰族人的心中是一種光輝聖潔的象徵,能入神殿,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榮譽。成功被授予官職,那可是比財還要激動人心的事!
經過幾月勤加練習,風琴然同好夥伴餘香搭伴一起前行,一同考試。
成績出來的也很快,那是三日後的一個上午。餘香拉著風琴然滿懷激動地衝到頒的提名金榜前。餘香從前往後挨個看著,終於在第二十一名處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頓時興奮不已。
可疑可惑更可悲的是,晉職官考的金榜上並沒有風琴然的名字!
餘香將整個金榜都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風琴然。風琴然也把所有名字都過慮了一番,這才確認沒有自己名字。
溫存的手指一瞬變得冰涼無比,她穩住心頭浮亂的氣息,以理智戰勝了衝動。為什麼沒有她名字?她從小就被姑姑嚴格管教過,論實力,不比參試者任何一個人差,就算琴棋書畫的畫是所有專案裡面最差的,但有前一個月的嚴加刻苦的訓練,也差不到哪裡去。可問題究竟出現在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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