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岐軒大喝“搜!天涯海角,也要把人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澤川暗守接連退出金鑾殿,進行搜捕。
金鑾殿總算安靜下來,等候信涼帝話。
經此一鬧,信涼帝確信那黑裳人不是墨雲簫,恐怕是別人刻意易了容,存心來攪亂這場聯姻。
信涼皇后嚇得不輕,眼神有些飄忽,“都怪臣妾管教不嚴,太子他……”
信涼帝也身心俱疲,叫人尋找太子下落,並將其帶回,“等太子回來,朕定給予重責,之後叫他在府中閉門思過,寒太子以為如何?”
寒岐軒點頭,“楚叔叔安排妥當,岐軒沒有異議,但那假冒之人,阻我大婚者,澤川斷不會放過!”
信涼帝道“你訊息比朕靈通,隨你處置吧,信涼不再插手。”
寒岐軒回過頭,目光重新落在那紅帳下的女子,“輕然,你看,我沒有騙你,他的確是死了。”
御華帝姬低了頭,不言不語。
寒岐軒明白她心情低落,遂牽起她的手,嘆道“我接你回澤川吧!”
寒岐軒握緊了她的手,帶她向信涼帝與信涼皇后告別。
“報──”金鑾殿外忽然響起一個士兵的高呼。
剛恢復笑容的信涼帝神色一改,寒岐軒也皺了眉頭。
那士兵全身上下風塵僕僕,往大殿中央一站,“陛下,有八百里加鞭傳來的密信。”
“呈上來。”
主管太監捧過密信,交到信涼帝手中。信涼帝拆開一看,當即神色大變。
與此同時,寒岐軒也接到一封來自辰族的密函,上面寫著一女子劍法高,單槍匹馬硬闖幽魅林,直奔碧落臺,身形頗似輕然玄女。
寒岐軒驟然望向身側的人,運力掀起那紅帳,裡面是和玉輕然面容一模一樣的女子。
“你究竟是誰?”寒岐軒緊抓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嚇人。
那女子被攥的生疼,抿緊唇不願開口。
瞧見她這副模樣,寒岐軒猜到了七八分,面上青筋繃起,周身氣息陰沉至極。
他又一次被騙了。
又一次因為那個人,她戲耍他。
為了這場聯姻,他費盡心思策劃,萬丈紅錦相迎,以國主之禮迎娶,忍受楚越和顏言的挑釁,忍受他人的非議,忍受病魔纏身之苦,在玉輕然的眼裡,就如此不值一提!甚至還不如一個死人!
呵,蒼天未免太不公!
寒岐軒在心裡冷笑著,緊接著又是一聲士兵的吶喊。
“報──”又一士兵前來,聲音響中顫。
大臣們也紛紛不安起來,按理說這該是一場盛世婚姻,為何頻頻出現意外?
信涼帝在驚慌中穩住身形,問“這次又是何事?”
第二位士兵回答道“幻族玄女於今晨突然向天下公佈罪己詔,請陛下過目。”
信涼帝拿到手,同皇后一起觀看,兩人再度大驚失色,身子一晃,差點暈厥。
信涼百官一一傳看那張罪己詔,全部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這封罪己詔,落筆雖是輕然玄女,但字裡行間皆在陳述罪狀,條條與那已故的辰族少主相關。
餘夫雲簫,動搖社稷安危,現已伏法,餘亦同罪。餘之罪,于山河,有拋棄之罪;於臣民,有欺瞞之罪;於親朋,有不義之罪;於夫,有殘殺之罪。餘既不德,愧對幻族先祖,無顏再駐高位,現自甘退位,改任家父重臨君位。今特陳列罪狀,願與夫婿共染淤泥,請諸公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