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靈器的出現,都會開啟一個新的篇章,成功獲得後都會被傳送到外面,如果需要尋求下一樣靈器,就必須重新進入一五大山。這事先他們是不知道的,直到剛才被傳送出來後才明白。
靈器到手,一些人還在處在一腦懵的狀態。柳霜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扶桑鈴,青澀的鈴音隨風奏響,煞是好聽。
她正要邁動步伐,就看見墨雲簫朝寒岐軒走去,將半塊碧霧九連環交給他。她不禁牽起嘴角,自信走到墨雲簫面前,伸出她一直緊握扶桑鈴的手,“給你。”
不知道是不是柳霜感覺出錯了,他總覺得墨雲簫的眼睛不像是在看她,像是透過自己尋找另外的什麼。
見他遲遲不收,柳霜擔憂地看向寒岐軒。
寒岐軒明顯也贊同把扶桑鈴送出去,於是道,“墨兄,收下吧,如果沒有你啟動神雀法杖對抗終落,大家還不一定能出來。”
墨雲簫的雙睫微微顫動幾分,此時又聽寒清風過來說笑,“一物換一物,這多划算,墨師兄可不虧啊!”
墨雲簫也不推拒,順手接過抱拳,“謝過。”
第一次的靈器爭奪就這樣告一段落,扶桑鈴歸屬辰族裡嶽一方。但信涼與澤川也不虧,他們同樣得到了半塊碧霧九連環。
不過多久,四國附近負責接送的儀仗隊分別整齊排列在一五大山前,看到自己國家的勇士,所有人激情四射,敞開嗓子歡呼起來。
裡嶽儀仗隊負責人是晰王,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惜瑤父王,倒像是鄰家公子哥一樣,面部輪廓分明,率直硬朗。此時一身戎裝朝惜瑤、文煜和文漪揮手。
“父王!”惜瑤開心似箭奔去,抱住父王的脖頸,膩在他身上不肯下來,“我都想死你了!”
晰王樂呵呵地笑著,也不嫌她沉,“不想你母妃?”
惜瑤撅嘴,“當然想,這不只見到你了嘛!”
晰王點點惜瑤腦門,“你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啊!”
惜瑤嘿嘿笑了幾聲。
柳霜跟隨自己儀仗隊將領撤離時,恰巧見到這一幕。她心中長嘆,如果自己也能有惜瑤這樣的父親就好了。
進入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她靠在車壁開始回想這次的經歷,雖然茶園的悲劇不可回改,但此行也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關乎情愛,如果有什麼想法,那就大膽說出來,一定不要再像小瀝終落和終落父母一樣遺憾至終。
她疲憊地用左手捂眼睛,想要睡一小會兒,但手腕一圈紅跡吸引了她的眼,放於鼻尖一嗅,是血腥味。
柳霜摸摸自己左手手腕,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那怎麼會染上血跡?
腦海經過層層篩選,最終停留在一個畫面。就在那人抓住她手腕一刻,帶她脫離被終落靈魂反噬的苦果。
柳霜猛地掀開簾幕朝後方看去。
馬車已經走出很大一節路程,很遺憾,她都來不及說一句感謝的話,只能望見遠遠的一個模糊身影。但柳霜知道,那就是他。
直視那道身影,心中炙熱的跳動令她有些莫名其妙。更想入非非的是,有那麼一瞬,她竟然覺得他也在看她。
柳霜既而努力睜大眼睛尋找寒岐軒。他一身白衣很好認出,好像正要踏上馬車離開的樣子。
柳霜噓了一口氣,放下簾幕,轉頭正巧碰見永思也剛剛放下簾幕。她剛才似乎也在極力向車外望著什麼。
楚越畢竟是太子,也是男子,不能和她們共乘一輛車,就分開坐了。
永思想了一會兒道,“柳霜,你沒有現嗎?經過這一行,你……似乎有些變化。”
柳霜心中頓時忐忑不安,要知道人在緊急情況下最容易暴露本性,她是不是表現得太過了,才引得永思姐懷疑了?
於是接下來的是一陣的冷場。
然後便是永思明媚地低笑幾聲,“你怎麼不說話啊?有變化不是很好嗎?變得英勇無畏,比躲在背後畏畏縮縮的小姑娘好多了。”
柳霜尷尬地笑著,“哈哈,是……是嗎?”
她還以為露餡了呢,原來不是。
“對了對了,你知道不久之後就是百年匯宴了嗎?”永思表現出激動的小兒女心思,拉著柳霜開始分享她的喜悅。
柳霜點頭,“剛才聽統領大人隨口提到過,就是不知道這次在哪國開展。”
百年匯宴是潛跡大6五國百年一度的宴會,延續整整三個月,各國國君都要派皇室王族子弟或有身份的代表前來參加,國君無不可控緣由不得缺席,目的是相互維持和睦關係。匯宴上形式多樣,這就看舉辦方怎麼安排了。
永思撥動手指一個個計算著,“上次是在裡嶽,上上次是信涼,上上上次是辰族,上上上上次是幻族,那麼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