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世清本就是個糙漢子,一生戎馬,耍起嘴皮子倒真沒人能說的過他。
直到自己副將苦著臉來訴苦的時候,正懟的起勁的阮世清一頓。
宋恪凝固的嘴角,又逐漸揚起,到我了。
誰知。
“好!輕兒這是為你們好,明日東胡就要攻城,有小黃幫你們訓練你們怎就不知足!”
宋恪揚起的嘴角漸漸冰封,連妖豔的桃花眼都越可怖。
不能殺,這是未來岳父。
“阮將軍,跟本皇子比一場如何?”
阮世清詫異的回頭看著他,七皇子這千金之體,被他捶壞了怎麼辦。
算了,我不往臉上打就是。
“請殿下賜教。”
直到阮世清被宋恪揍了一頓,他才明白,定是他惹著這位殿下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專往他臉上打!!
阮輕聽到這件事後,心中無奈,這兩人沒一天消停的。
“將這瓶藥水送給阮將軍。”
暗六接過看了看“姑娘,這是什麼呀?”
“專治跌打損傷,又紅又腫。”
這還是她無意間看見的一瓶藥水,非常便宜,只要五積分。她一直用不上,這回剛好可以試試效果。
本來心情舒暢幾分的宋恪聽聞阮輕給阮世清送了一瓶特製藥水,心情又昏暗起來。
怎麼才能讓輕輕心裡只有他呢,苦惱……
阮輕看著右眼紅腫的宋恪,心中感慨,這倆人打架專往臉上打?
“輕輕,好痛……”
“阮將軍的拳頭真疼。”
賣慘的宋恪還不忘告狀,看到女子眼中升起的心疼,心中滿意。
宋恪房中還跪在地上瑟瑟抖的暗四,欲哭無淚。他死定了,他肯定死定了!
“吱—”
宋恪摸著自己眼上的藥水,心情舒暢。
“起來吧,若日後本皇子聽到一句不該聽到的話,暗四,你可知後果?”
“屬下定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
暗四連忙表態,他也不傻,將他揍了七皇子這事說出去,他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葵水來了兩天,小腹已經不疼了,阮輕除了有點不適應月事帶,倒是生龍活虎的。
聽到城中嘈雜的聲音,她心知,東胡來了。
東胡不知“鳳怨”已解,他們能來個出其不意,而且東胡糧草被燒,他們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這一仗,便是決勝局。
“小六,我們去城門。”
“殿下說,讓姑娘在房中待著。”
“我向來不聽他的。”
暗六仔細一想,姑娘說的有道理啊!不就是城門嗎,去!
臨近城門,殺伐之氣越濃厚,阮輕身體裡沉睡的嗜血因子漸漸甦醒。
東胡人高馬大,手段兇殘,狠辣無比,個個凶神惡煞。
冷兵器的時代,拼的就是武功,兵器,大馬。
東胡一個將軍一刀砍下幾個人的人頭,狂笑道“中原的病秧子,不夠老子砍的。”
“衝!拿下晉陽!”
東胡士氣高漲,吼聲震耳欲聾,騎著馬追著後撤的南平軍隊。
王鐸看著呼嘯而來的東胡人嗎,對著旗手點頭。
旗手揮著手中軍旗,號角同時吹起,悠長又振奮人心,像破土而出的巨龍,盤旋在眾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