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覺起來上了馬的漢人,知道自己不是趙充國的對手。
白天他們就交過手,即便是沒有被偷襲,他們也不是對手。
所以,從一開始,這些漢人就沒有想著抵抗,而是逃跑。
為了逃跑得更快,他們連武器和皮甲都沒有戴,拼命地催動著胯下戰馬,能逃多快逃多快。
這種狀態下,趙充國和羅傑夫都覺得不太好追。
不過他們並不著急,重新趕到漢人營地之後,把沒來得及逃走,和受傷沒死透的人,一人補了一刀,幫他們圓滿完成了人生之旅。
再之後,趙充國和羅傑夫帶著自己的人,朝著漢人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有膽大的男奴問道“咱們要追殺他們,得跑快點才行。”
羅傑夫笑道“誰說我們要追殺他們了。”
男奴問話,就已經有些僭越了,如今也不敢再問。
羅傑夫回頭看了那個男奴一眼,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奴道“草。”
羅傑夫頓時火冒三丈,剛想舉起鞭子抽那個男奴,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問道“你叫什麼?”
男奴道“我沒名字,都叫我草。”
羅傑夫剛才還以為這男奴在罵人,後來一想,古人應該還不會說這樣的髒話,為自己剛才的衝動啞然失笑。
羅傑夫又問道“讀過書?”
男奴道“沒有。”
羅傑夫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一行人遠遠地追著漢人,既沒跟上,也沒跟丟。
忽然,那幾個逃跑的漢人有些慌亂,居然是左右分了開來。
趙充國一路上一直盯著那個領頭人,瞧準了方向一聲令下
“跟我來!”
朝著領頭人逃跑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遠處隱隱地有馬蹄聲傳來,聽聲音就知道人數不少。
顯然除了逃跑的漢人之外,又出現了一股騎兵勢力。
趙充國道“別擔心,是自己人。”
趙充國領著人追擊一路,另一邊的騎兵則去追擊另一路。
戰馬的體力終究是有限的,尤其是在極賓士的情況下。
一個人以每秒鐘一米的度,可以走一天。一秒鐘三米的度,可以跑一個小時。
要是度加快到一秒鐘六米的度,恐怕沒幾個人能堅持到一分鐘。
馬兒也一樣。
漢人一開始在逃跑的時候,拼命地催著馬力,雖然暫時地和趙充國他們拉開了距離,卻也早早地透支了馬力。
趙充國不疾不徐地跟在後面,如今馬兒的體能要比他們好得多。
其實騎兵逃跑的時候,從來都不是拼命地逃。
拼命地逃,遲早早把自己給累死。
匈奴人逃跑的時候,都會和漢軍保持一定的距離。
如果漢軍追得緊了,他們就緊跑一陣。追得鬆了,他們就稍慢一些。
漢軍對匈奴的優勢,是在武器裝備上,這也決定了漢軍的負重過了匈奴兵。
所以,用相同的度跑相同的距離,肯寧是漢軍先累趴下。
這也是漢軍以前對匈奴作戰縷縷失利的原因。
趙充國不愧是天生的名將,對戰場局勢的把控細入巔毫。
漢人人的馬力和距離,全都在在他的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