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俞當然沒有處於這個危險中,畢竟姚琳不但不懂,更不會這門手藝。
而且他又不是渣男,他只是嘴欠而已。
所謂嘴欠,其實大體上是分為兩種情況的。
一種就是世俞現在的情況故意挑事,打人打臉,以言語刺激對方為樂,對方越是暴跳如雷,他便越是覺得自己了不起。
這種事情杜思壩也曾經無師自通地擅長過,比如當年“腿毛飛”同學無情地嘲笑女同學穿著小皮鞋走路慢。
另一種就是世俞昨晚到今晨的情況嘴硬,非常的硬!
昨晚帶上狼牙吊墜之後的姚琳心情非常不錯,聽到杜康安排世俞第二天帶她去打獵,也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
可是世俞當場就表示反對,說帶姚琳去打獵,不是拉屎就是拉尿,還不如去刨地有意思!
打死他都不會去的!
等到姚琳回房睡覺後,世俞又跑過來賤兮兮地問杜康還有幾支箭。
到了早上杜康安排大家幹活的時候,他像一頭死豬一樣睡在屋裡打著呼嚕。
等到大家都出去走遠了,他從房裡衝出來跑向了茅房。
姚琳問他為什麼沒出去的時候,他又強調自己是睡過頭了。
真是硬啊,半斤鴨子四兩嘴!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喝了鹿血後的一種特殊後遺症。
杜康想起了自己非常崇拜的一位文學家說過類似的話嘴欠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像世俞這樣的,另一種也是像世俞這樣的。
一個既沒有獵到狼,又只會撿跳河野豬的世俞,哪裡會讓戴上了狼牙吊墜的姚琳服氣?
杜康連忙拉住就要暴跳如雷的姚琳。
他倒不是怕二人打起來,也不是怕世俞不願意去打獵,而是他現嘴欠的世俞已經快沒有臺階下了。
大家千萬要記住啊,一時嘴欠一時爽,終生嘴欠火葬場啊。
等到姚琳停止了起跳的動作,杜康溫聲道“琳琳,我今天要說句公道話,我想以我打獵的本事,你應該沒意見的吧?”
姚琳當然不會有意見,喘了口氣,點點頭,不再看向世俞。
杜康盯著姚琳,嘴角牽起一絲微笑說道“其實,我還是看好你打獵的潛力的,只是缺少實戰的機會,因此戰績確實一般般。”
姚琳不是傻子,杜康這樣說已經很給她面子了,低下頭沒有表示反對。
杜康趁機又看向世俞,咳嗽一聲,用眼神制止了他的得意洋洋,繼續說道“當然說到戰績,世俞比你好一點,不過不管是狼還是豬,也就那樣而已。”
“所以,昨天世俞偷偷跟我說想和你一起比試一番……”
世俞聞言,霍然起身說道“我……”
杜康連忙打斷他的話,搶先問道“世俞,你不想去打獵嗎?你是怕輸給琳琳嗎?”
世俞哼了一句,朗聲道“我輸給她?我怎麼會怕她啊!”
“難道我怕你不成!”姚琳柳眉一揚,高聲應戰,又想出言挖苦,見杜康輕輕拉了自己幾下,便強行忍住了,改口道“你等著,我去取弓!”說罷朝著屋裡走去。
杜康連忙走到世俞身旁,輕聲說道“好男不跟女鬥,你陪她出去逛逛,明天我就送她回去。”
“後山雖然沒有什麼兇獸,但是牛啊,鹿啊,也不應該小覷,可千萬別逞能啊!”
見到姚琳拿著弓出來,杜康朗聲道“琳琳這把弓,不錯啊,世俞,我的弓給你用吧。”
世俞看著姚琳,卻沒有動,而是淡淡問道“你箭呢?”
姚琳聞言俏臉一紅,顯是怒極,吼道“你怎麼罵人啊?”
這下世俞不敢嘴硬了,連忙又是擺手,又是比劃拉弓的動作,張口結舌地說道“不是!不是!我說你的弓箭呢,你總不能拿著弓砸吧?”
姚琳這才反應過來是誤會了世俞,伸手在腰間摸了摸,然後一攤手說道“我好像出門就沒帶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