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粉嫩的鵝蛋臉上一雙明亮撲閃的大眼睛,見到是杜康時,露出了關切眼神。
原主,你是狗吧!怎麼把未婚妻送到我夢裡來了!
這位不是酸奶姚瑤,但是卻更加符合自己“男女授受不親”座右銘的要求啊。
杜康感覺自己要社死了,好想開口問一下姑娘是不是也做了一個同樣的木屋夢。
頭花白的6靜見到兩個人的表情,呵呵一笑道“郡主啊,庖正獵到一頭牛,身體剛好一些,就送牛腿過來了,你們先聊,老臣去招呼魯烈。”
說罷轉身慢悠悠地離去。
小孩是姚友的次子姚虎,今年兩歲半,在杜康到虞國後才出生。
姚友的長子是姚龍,也才七歲,在他出生後沒多久,母親就去世了。
此時正自顧自的吃著東西,看著地上的螞蟻搬家。
姚瑤見6靜離去,又看到杜康呆立當場,纖足點地,離杜康越來越近。
這讓杜康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不知所措,腦海中居然滿是那個旖旎的夢。
姚瑤柔荑小手輕輕地摸了摸杜思壩額頭上傷口,關切地說“怎麼在額頭上留下了這麼大的傷口?倒像是開了天眼,也不知道過些時會不會留下印子。”
杜思壩感受著額頭上觸電般酥麻的感覺,終於回過神了,緩緩地說道“不礙事,過些時就好了。”
原主的記憶在杜康的腦海中出現了一些畫面。
四年前,十六歲的杜康和十三歲的世俞,帶著母親從任國逃到了虞國。
那是一個萬物生長,百花爭豔的季節。
前面大片的桑林,讓奔波數百里疲憊不堪的三人心頭一鬆。
能夠種植這麼大片桑林的應該就是進了虞國的地界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杜康總是情不自禁的看向桑林深處,好像裡面有什麼吸引著自己一樣。
向前走了幾步,繞過一棵擋住視野的大桑樹,杜康心跳加快了,他看到一個少女正在採摘桑葉。
只是一個妙曼的背影,杜康就感覺自己挪不開眼睛,迫切地想要看看少女的臉,一定是一張極為純潔乾淨,就像陽光一樣溫暖人心的面容。
血氣方剛,少年艾慕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少女的尖叫傳了過來。
杜康毫不猶豫地提刀邊衝過去邊說“世俞,保護好姨媽!”
一頭野豬哼哧哼哧地出現在桑林之中,少女循聲望去,驚慌失措。
因為離群而格外敏感的野豬聽到尖叫顯然也嚇了一跳,竟然徑直衝了過去。
杜康見狀心急不已,大聲地提醒著少女“往這邊來,繞著樹走!”
同時揮舞著雙手,大聲咆哮,吸引著野豬的注意。
野豬顯然被囂張的杜康激怒了,改變了衝刺的方向。
少女得以躲進杜母的懷中尋求安慰。
這邊杜康就不好受了,春季的野豬格外的狂暴,瞬間就雙眼通紅,開始橫衝直撞。
杜康不敢爬到樹上去,那邊還有母親,瘦弱的世俞和少女。
只能在桑樹間穿梭躲避,擇機攻擊。
野豬不管不顧,有時直愣愣撞在桑樹結實的樹幹上,震得沙沙作響。
少女在杜母懷中慢慢恢復了平靜,眼睛緊張地看向了桑林中的少年。
本就腹中空空的杜康,一番閃躲之下幾乎要眼冒金星了。
雖然“一豬二熊三老虎”,但是杜康不敢再猶豫,用不了多久自己只怕會栽倒在地上了。
這是一頭剛剛成年的野豬,大概在2oo斤左右,豬突猛進也消耗了它不少體力。
兩顆獠牙正對著杜康再次衝了過來,看到對手沒有躲閃,野豬更加憤怒,一定要將眼前的這個渣渣頂飛。
杜康依舊一動不動,倔強地和野豬赤紅的雙眼對視。
在感受到野豬奔跑帶起的風時,杜康的石刀穩穩地遞了出去,瞄準的是野豬最致命的弱點,兩眼中間上方,也就是額頭上。
石刀深沒入柄,野豬再也做不出多餘的動作。
巨大的衝擊力將杜康向上拋起了三米多高,才再次落下,兩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
隨後虞國的獵人趕了過來,也將杜康三人帶回了侯府。
杜康斷了幾根肋骨,養傷期間,少女俏皮地對他說“父侯說你是急人所難,赴湯蹈火,我看你是魯莽滅裂,彪悍豬突!當時是怎麼想的,不怕死嘛!”
杜康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用力握了握手上的簸箕,杜思壩覺得此時真是對不起這具身體。
原主初次見到姚瑤就捨命相救,自己初次相見送了一整套鏟屎的工具,真是妙哉!
這個細微的動作引起了姚瑤的注意“咦,這是什麼,好精緻!”
這句話引起了姚虎的興趣,一把將手裡的東西塞進了嘴裡,邁著六親不認的小步伐朝著姑姑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