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休要胡說!”
羅明義聲音顫抖地說道。
勾結外敵,圖謀造反?
這個川廣村的村長實在是太狠了,僅僅幾句話,就嘿懷南村扣了一個無法承受的天大的帽子。
如果這個帽子扣實了,那麼整個懷南村都將遭受到滅頂之災。
羅明義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懷南村當然不可能有這種想法的。他不敢、也沒有資格跟匈奴騎兵勾結什麼。
像懷南村這種拿村子裡的特產、特色,或者是值錢的物品偷偷地進貢胡人以換取平安、不被掠奪破壞的做法,是屢見不鮮的。
甚至可以說是約定俗成的。
幷州的邊塞那麼長,大漢的官兵也只能駐守交通要道,郡城、縣城的輻射面積也十分有限。
那三五十的匈奴流騎想要偷偷地潛入到大漢境內打秋風,大漢官府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派遣巡邏部隊也是很難有效果的,而且部隊少了吧,容易被匈奴騎兵反殲;如果不對多了吧,維護費用會非常高,還不一定能夠碰到匈奴騎兵。
所以,邊塞的那些個小村子想要不被掠奪破壞,就只能自己想辦法。
要怪就怪,懷南村進貢的特產是戰略資源鐵錠,而且為了村子的私利,沒有上報給朝廷,自己開。
再有就是,他們因為鐵錠而被匈奴重視,便自大起來,欺壓周圍的村子。儼然已經忘記了,他們本身是大漢的村子,而不是胡人的村子。
最終,也是因為這種盲目的自大,使得羅明義與洪流只見爆了矛盾,最後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不管羅明義能不能想明白匈奴騎兵是怎麼輸的,反正,他自己肯定是輸了的。
“我們懷南村一向是大漢朝廷的忠實擁護者,我們才沒有那種想法呢。”
羅明義大聲說道,“呂將軍,千萬不要聽川廣村的村長瞎說,他是因為與卑職有矛盾,所以才汙衊卑職的啊。”
“那請羅村長倒是說說,我怎麼汙衊你了?”
洪流問道。
“當然是……”
羅明義說道半道戛然而止,他直到現在才終於明白了。
什麼勾結外敵,什麼圖謀造反,都是戊須有、無關緊要的事情,呂布想要拿走他們村子的鐵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剛好生了匈奴騎兵進攻川廣村的事實,那呂布縣尉便藉由這個藉口,打算強吞了懷南村。
“不,不能夠這樣。”
羅明義明白以後,悲從中來。如果早知如此,他便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彙報縣令大人,雖然這樣一來,他還會被縣令剝削一層,但是總好過現在這樣,屠盡整個村子啊。
羅明義情急之下四處張望,看到了站在一邊的管事謝炎,他頓時眼睛一亮,大聲喊道“謝管事,卑職有要事稟報,還望謝管事能夠幫忙說一句話,讓我見到縣令大人就好。
“事成之後,羅某人必有重謝。”
謝炎當然想要救羅明義,且不說匈奴騎兵的事情,單是這鐵礦,謝炎就不希望讓縣尉一脈奪了去。只是……他謝炎只是一個人,實在是人微言輕啊。
呂布給他的氣場壓力到現在都沒有散去,謝炎就算是想要說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就見呂布大喝一聲,說道“你直到現在這個時候,還妄圖想要左右縣令大人的想法?
“實在是罪大惡極。
“來人啊,給我拿下,就地正法。”
“喏。”
高順一抱拳,便差了兩個士兵上前捆綁羅明義。
“不,不……”
羅明義慌了,儼然像一個落魄的糟老頭子一樣。
羅明義當初之所以敢在洪流的面前囂張跋扈,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後還有匈奴騎兵撐腰,現在匈奴騎兵死了,他立刻現出原形。這個羅明義,實際上就是一個欺軟怕硬、外強中乾的主。
他旁邊的幾個村民士兵想要上前阻止,但是看到縣衛隊那些真正計程車兵的嚴厲眼神,頓時都退縮了。這些平日裡蠻橫不講理的村民士兵,一個個地都不知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