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武力值自然不能跟重哥比,好在她有自知之明,只躲在野獸的後方,抽不冷的放個冷箭。
松鼠畢竟失了不少血,藍條供給不足,躲在樹冠已經無法釋放冰刺,它看程清擁有和它相同的‘技能’,便一個勁的吱吱吱給她支招。
很可惜程清壓根聽不懂它的松鼠語,又和2頭野獸的配合不太默契,倒成了明顯的突破口。
纏鬥中,時間花花的流失而過,在程清現重哥的雙眸不經意的鎖定住自己時,陡然想起了請君入甕這一招。
她現在意識到重哥之前的敷衍了事是為了什麼,他在用同伴來消耗野獸的體力,不管是笨熊還是老虎,各自擁有的特殊技能不知不覺中漸漸熄了火,如今開始轉用蠻力和利齒來迎敵。
純粹的野獸之力恐怕很難和狡猾的僱傭兵周旋太久。
程清索性裝作手足無措,5次甩鞭5次落空,表現出一副不得其法的姿態。
不知道是重哥上了當,還是早有預謀,兩方算是‘一拍即合’,一個晃身衝出野獸的圍攻、一個坦然相迎。
重哥打算擒賊先擒王,他雖一身虯結肌肉,但卻不是四肢達頭腦簡單的莽夫,在應敵的同時觀察入微,當野獸的技能卡頓時,他敏銳的現那個小女孩的鞭子也失去了威風凜凜的寒芒。
既然是必死的局,沒必要留手,可惜小女孩狡猾的很,一直不肯冒進,幸好野獸的頹敗讓她露了怯。
重哥尋了機會便突破重圍,殺了過去。
兩方相遇,重哥下意識的暗道不妙。近距離接觸,讓他終於看清女孩膚淺的惶恐之下是一片對生命的漠然。
她的瞳孔黑如深淵,沒有尋常人類畏懼生與死的遲疑。
那條已經吐不出寒意的鞭子高高揚起,在他猛烈衝勢中,剎那間纏繞上他的脖頸。
死亡的危險叫重哥的脊背陡然冒出一層冷汗,右手抬起短棍直奔女孩面門,左手伸入兜中迅取出一根手臂粗的斷木卡在了脖頸,防止鞭子收緊,隨之一縮頭……
然而事情大出他意料。
那根鞭子不但具有散冰寒攻擊的技能,還可以釋放火焰。
短棍擊中女孩雙眼間的同時,大火燃燒著油乎乎的短,出轟的一聲,火勢大漲。
在煙火繚繞中,他看到女孩用一種十分笨拙的方式,放棄了所有本能直直向後倒去,竟然巧妙的卸去了一部分他帶來的擊打之力。
重哥眸光驟縮,實在沒想到自己會死在一個孩子手上。在灼傷眼的火光下,女孩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爬起,靜靜的看著他倒地掙扎。
大火灼傷了面板,痛不欲生,他的心卻莫名陣陣涼。
在生命的最後關頭,重哥已經疼到失去了所有思維,卻隱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臥槽,小重,你怎麼熟了!”迎面而來,是一盆子腥臊味極濃的液體。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莫重再次睜開眼,他半個身子泡在溪水中,僅有一隻眼皮可以掀開看人。
距離溪水不遠處,圍坐著4個人和4只獸,吃吃喝喝、歡聲笑語,他有一瞬間以為瀕死前的聲音是他的錯覺。
然而,渾身的腥臊味不作假,哪怕被溪水沖刷著、鼻子火燒火燎的疼著,仍然難以忽略。
恍惚中,他在4個人裡看到了2道熟悉的身影,1道是一把火差點送他歸西的女孩,另1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