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兩次被戲耍,小蛇們開始還懵懵懂懂,可粘液越分泌越少,整群蛇仿若被抽乾了精氣神,慢慢的琢磨過味。
程清也是無可奈何,她只能利用周邊這一圈的小蛇,無法捨生取義的鑽入重圍光顧後面的蛇群,以至於造成資源乾涸不過是早晚的事。
沒多久她攢了好幾瓶子粘液,倒是有點滿足的想放手了,可小蛇們卻在明白自己被利用後,了怒。
內圍一圈的小蛇再也不想互相擁抱,紛紛支起已經乾巴巴的上半身,衝程清呲牙嘶嘶以作示威。
程清笑眯眯的說“看你們這麼有活力,我有一個更大的木樁子想要送給你們!”
小蛇們不懂人言,卻識別的出是敵是友,嘶聲從一條線擴充套件成一連片,傳到了很遠很遠。
程清一怔,知道是把蛇群徹底惹毛了,立刻拽住程日天跳到雛鳥背上。而雛鳥渾身一激靈,早就蓄勢待展翅撲扇著,迫不及待的飛入天空。
程清俯瞰地面,蛇群纏抱在一起,如同壘積木般,層層疊疊平地起高樓,無數的小蛇搭建出一條惟妙惟肖的聳天巨蟒。
這巨蟒越來越高大,‘飛’至半空,朝著她們長大了嘴巴……
程清看著如此神奇的一幕,點開光屏,沒忍住拍了個照。
雛鳥都快嚇瘋了,本來顫顫巍巍的飛行姿勢,一下子變得熟練起來,潛能在生死逃亡的這一刻被無限激,沒等‘巨蟒’的嘴巴落下,便一聲啼鳴,向上嗖的竄了出去。
這直上直下的上升方式讓程清和程日天緊緊的抱住它的脖頸,程日天還騰出一隻手試圖安撫小夥伴的情緒。
雖然已經吃了一顆基礎解毒丸、一劑消炎散,還貼了一張止痛貼,但那種疼痛的感覺依然令雛鳥記憶猶新,只想拼命逃離這群自帶‘硫酸’效果的蛇群。它不知疲憊的飛了很多,好幾處懸浮島都錯了過去。
程清也沒有叫停它,心下決定把近一些的位置讓給小夥伴,只是在看到一個有水流的山川時才令雛鳥停了下來。
雛鳥算是徹底漲了記性,跟在程清身旁寸步不離。程日天也不免反省起來,總算意識到出門在外謙虛謹慎的重要性,乖巧的走在另一邊。
這裡的地貌沒什麼特別出眾的地方,和地球上的山川河流極為相似,似乎隱隱有蟲鳴鳥叫,熱鬧又活力十足。
可惜面積不大,一眼能望到頭,不過有濃縮於一體的小山和小瀑布,樹上結滿了花紅柳綠的果實,能不能吃單說,僅僅是觀賞便有種誤入桃花源的錯覺。
程清讓程日天拿好匕,不要大意,自己則一手鐵鍬一手龍翼鞭向瀑布走去。
她想看看水中有沒有不同尋常的魚類。
瀑布匯聚成一條清澈的河流,嘩啦啦的衝擊聲掩蓋了所有聲音,結果魚她是沒見到,卻見到一頭狀似在仰泳的粉紅豬。
圓滾滾的,像個被吹了氣的氣球,體型卻僅有足球大小,要不是擁有蒲扇般的耳朵和豬鼻子,會誤以為它是某種河狸類生物。
以外貌來說,小粉豬可以稱之為豬界絕色美人,但以肉量來說,它沒有任何吸引程清的地方。
所以程清不感興趣的轉身決定去看看一旁的果樹,鑑定一下它們是否具備可食用性。
然而剛要離開,那小粉豬似是有所察覺般陡然睜開眼,那雙晶瑩漂亮的眸子對上了程清純澈的黑眸,雙雙一愣。
隨之一道刺耳、高亢、底氣十足的尖叫震破蒼穹。
聲音有力到整個懸浮的山川都顫了兩顫。
程清臉色蒼白的連連後退,她就沒見過嗓音如此洪亮的豬,太嚇人了,殺豬現場都沒它的叫聲可怕。
要不是程日天把控著,雛鳥已經腿軟的跌進河裡了,它原本天真的眼神中充滿了被社會毒打過的滄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