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府前有個小廣場,廣場的前端,一年四季的搭著一座舞臺。
現在的舞臺周圍插滿了迎風招展的紅旗。而在舞臺上,堆積著如山得各種獵物
野豬、野山羊、野驢、麋子、狍子……就連黑鸛都有。最不應該出現的猴子和猞猁崽子的屍體也在其中。
各種動物的血從舞臺上流了下來,在舞臺周圍聚成了一個個血坑。
而舞臺下站著六個民兵方隊,每個方隊都要有七八十號人。
在他們手裡,有拎兔子的,有拎野雞的,有拎著野豬仔的,有拎著小羊羔的,還有拎著小猴崽子,甚至還有幾個拎著狼崽子。
這些動物崽子,無一例外的都被他們變成了屍體。
張旭東看的渾身冷,寒氣直冒。
他就不明白了,你們打肉食就規規矩矩的打肉食就行了。
那些小豬崽子和小羊羔你打死它幹嘛?
它能有多少肉?要麼你放了,要麼你養著不行嗎?為啥要殺了呢?
那猴崽子又能有幾兩肉?你們宰了猴崽子,就沒想過猴群的報復嗎?
還有成年的狼你們沒打幾隻,可狼崽子卻抓了幾窩。你們就不曉得狼它記仇嗎?
還有猞猁,這玩意宰狼跟宰個雞似的,你們都要去招惹它,是你們比狼厲害嗎?
張旭東越想越害怕,不敢想象山腳下的村子,被狼群、猴群、野豬群報復的場景。
張旭東在人群裡找到了張大壯和自己村裡的其他幾個民兵。
張旭東過去把張大壯給拉了出來。
“咋了東子,有啥事?”
“大壯叔,你們這是還在幹啥?村裡還留有獵物沒有?”
“我們這是正在開表彰會,一會兒還要分肉。村裡已經有幾個人先回去了 ,當然要帶回些獵物了。咋了東子,有啥不對嗎?”
“大壯叔,一會兒分獵物的時候你要記住,死狼,特別是死狼崽子不能要,死猴崽子不能要,猞猁崽子也不能要。一定要記住啊大壯叔。”
“咋了,為啥不能要?”
張旭東看著張大壯那一臉迷茫的樣子,感到有點心累。
“大壯叔,你們把狼窩掏了,那些成年的狼你們打死完了沒有?
你們把猴崽子給宰了,猴群給滅了沒?
你們把猞猁崽子給宰了,那母猞猁你們宰了沒有?”
張大壯聽了張旭東的幾個問題,那剛剛狂熱的大腦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然後激靈靈的打個冷顫,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東子,那該咋辦?村裡還留著一隻活的小猴崽子還有倆只狼崽子。他們想偷偷賣給耍猴戲的,多攢幾個錢。”
張旭東聽了腦袋瓜子就蹦蹦的疼。
“大壯叔,你現在馬上讓人回村裡去,讓他們把那些玩意兒活的放了,死的深埋了。
然後告訴大夥,晚上把值錢的東西和孩子們都藏地窖裡,把地窖口給了壓嚴實了了。地窖的透氣孔大小不能鑽進耗子。